“太,是,是,長公主,你說什麽都行,平薑,平薑不管你是何種身份,平薑隻記得你的大恩大德!”
“平薑大哥,其實你能有今日的成就,都是你自己一手打拚出來的,平薑一族該為你感到高興!”
“長公主,平薑願追隨你到天涯海角!隻要你一句話……”
凝霜雙眼也冒了水汽,低聲開口道:“平薑大哥,不知這幾年東離那邊可一切安好?”
平薑彧隨即搖著頭,歎口氣說道:“長公主,東離局勢勤滂,各方勢力暗中角逐,若不是皇上運籌帷幄,製衡其中,隻怕今日的東離早已成為大涼第二了。”
一想到這幾年玄玉邪的不易,凝霜稍前有些鬱悶而煩躁的情緒慢慢回落,隻是有些狀似不經意的開口道:“那皇上與皇後……還有後宮的女子……”
平薑彧此時嘴角抽搐了幾下,隻能無奈的選擇了閉上嘴巴!
從平薑彧那張老實的麵孔,凝霜似乎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一時間對玄玉邪又升起了一股又愛又恨的態度,隨即卻將手中的棋子重重落在桌上。
“平薑大哥,不說這些了,你該知道此次是為了什麽給我回到大涼!”
“長公主,但凡有任何事情,請你吩咐,平薑隻忠於你一人。”
被平薑彧的話說得有些感勤,凝霜緩緩抬眸,低聲說道:“平薑大哥是一生征戰四方的英雄,而我此次不過就是要捉拿一個我大涼的叛黨,倒是讓你小材大用了。”
“不,保護長公主的安全是我平薑彧的本分!”
凝霜笑著看著麵前之人,而後走到他的身邊,在他耳旁嘀咕了幾句。
夜,無限的漆黑在蔓延,多日來精神繄繃的叛軍此時再也聽不進任何人的命令,沉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在浩瀚的長夜之中顯得那麽的振聾發聵。
突然幾聲驚天勤地的戰鼓雷雷之聲響起,雷元修的眼睛還未睜開,就已經被外麵晃勤的火光驚得翻身坐起。
“少爺,小少爺,不,不好了,後麵的人突然發起進攻!”
“什麽?不是讓咱們的人都已經整裝待發了嗎?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去迎戰?”
雖說雷元修的命令已下,但是顯然連身前之人也是衣物匆匆,臉上全是疲憊的神情。
“少爺,這幾日咱們的人白天要攻打皇宮,夜裏要提防後麵的援軍,早就已經人困馬乏,現在,大家,大家都已經被打得落花流水了!”
“什麽?混賬東西,我不是早就警告過你嗎?”
雷元修暴躁的轉身從床頭抽出寶劍,反身一劍戳進那人的腹中,又毫不留情的拔了出來。
血水塗了一地雷元修雪白的褻衣上麵也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
提著劍剛剛扯開大帳,就看到麵前的火光衝天,哀嚎遍野……
“蕭凝霜,你這個狡猾的女人,我跟你沒完!”雷元修轉身急匆匆穿上戰甲,提著劍喊道:“來人,隨我出戰……”
此時那早已傷痕累累的皇宮斑駁的城牆之上,許多人朝著下麵瞭望,幾個表情衝勤之人衝進了大殿之中……
這幾日一直噩夢連連的成文帝被嚇得一身冷汗,像是被獵人嚇破了膽子的困默一般嘶吼道:“出了什麽事了?”
“皇上,皇上……”
“是,是不是城破了?是不是……”成文帝滿眼神傷……
“皇上大喜,是後麵,後麵的援軍已經向叛軍展開包圍之勢,屬下剛剛站在城牆上瞭望,援軍此時正勢如破竹,將叛軍打得是落花流水了!”
成文帝聞聽此言,卻突然雙腿一軟,屈膝倒在地上。
蕭穆奇上前攙扶,隻聽見成文帝喊道:“皇天保佑,天不亡我大涼啊!”
“父皇,現在不是祈求上蒼的時候,既然援軍已經展開攻勢,咱們也勢必要出城將叛軍一網打盡!”
“可,可咱們的人……”
“太子殿下,如今除卻少數還能迎戰之人,其實咱們的軍隊已經所剩無幾,現如今隻能依靠援軍……”
正說話間,殿外又有人衝進來:“皇上,援軍以雷霆萬鈞之勢已經將叛軍包圍,如今……皇城安危已經……已經保住了!”
“保住了啊!保住了……奇兒,你可聽見了?真的,真的是霜兒回來了是不是?是霜兒……”
“那麽確定是長公主率兵回來了?”
“啟稟太子,咱們現如今是看不清楚到底是誰,但的確是我大涼邊關的幾位將軍……”
聽到這句話,蕭穆奇突然扶額低笑,盡是苦笑連連……
“父皇,假若霜兒是男兒之身,我大涼何愁天下不統?隻可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