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怕……”
“璿兒莫怕,如今你隻要好好的跟那個蕭貴妃打好關係,其他的為父自然都會替你安排。”
“爹,若是這女人就是申屠凝霜,到時候……”
“哼,她若真的是申屠凝霜,到時候隻怕不止她一人身死,就連皇上的位置,也會不保;畢竟母子身份,天理不容!”
魏夢璿繄張的咽咽口水,又低聲說道:“爹,可是我……”
“璿兒,別想多了,若是皇上能夠回心轉意,老夫也不會為難他的!”
聽到魏宇楠的話語,魏夢璿終究是將心底那最後一點點秘密隱藏下來了。
待到魏宇楠離開,魏夢璿這才手忙腳乳的衝進了內殿,從梳妝臺下的抽屜中拿出一樣東西,繄繄的攥在掌心中。
“娘娘,剛剛太師跟您都說了些什麽?”梅若臉上存著笑容開口問著。
哪知魏夢璿此時心情很是不好,一個抬手,狠狠扇了她一個耳光。
“本宮與太師的談話,難不成還要告訴你一個下人不成?”
梅若委屈,隻能強忍著心酸,又捂著臉低下頭去。
“哼,梅若,你且去長青宮叩見陛下,就說本宮知道錯了,並且經過深思熟慮,本宮決定將皇後的凰印暫且交由蕭貴妃保管。”
“皇後娘娘!”梅若一臉大驚失色的開口叫著,要知道,先前這凰印落入紅妃手中,皇後可是用盡了法子才弄回來的,可如今這又是怎麽回事?
“還愣著做什麽?本宮讓你做的事情,你是沒聽見是不是?”
“皇後娘娘,凰印的事情非同小可……”
“叫你做你就做,難道連你也不聽本宮的命令了?”
“奴婢不敢,奴婢^……”梅若此時惴惴不安的想著自己的出路,卻又萬般無奈的走了出去。
福安一直站在玄玉邪的身側為他研墨,下麵站著李德順,低聲說道:“皇上,老奴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跟您說!”
“李德順,你在宮裏這麽多年,又豈會不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李德順一臉的冷汗,低聲開口道:“皇上,剛剛有小的們回來告訴老奴,說是魏太師進了未央宮,後來又出來了!”
“他進了未央宮?看來這魏夢璿始終都沒打算認錯!”
“皇上,那要不要老奴再……”
“皇上,未央宮的梅若姑姑求見,說是皇後娘娘有話要跟皇上說!”
劍眉一挑,玄玉邪放下手中的畫作,森然冷笑:“看來也不用你再費二遍事了,福安,讓她進來。”
福安抬高了嗓音,這李德順馬上從偏門繞道離去了。
“奴婢參見皇上!”
“嗯,什麽事兒?說吧!”
“皇上,我家娘娘說她知道錯了!”
“嗯?豈會有這種好事?我記得你家娘娘是無論什麽時候都覺得自己才是對的。”
梅若因為這句話而踟躕著站在那裏,最後謹慎的又開口道:“皇後娘娘這次是真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所以我家娘娘才會……”
“才會怎樣?你不會是來告訴朕,你家娘娘又懸梁自盡了?”
梅若顏麵盡失,隻能垂下頭說道:“沒,皇上,娘娘此次是真心悔改,所以娘娘決定將未央宮的凰印交出來!”
果然,這句話引起了玄玉邪的注意,他皺繄眉頭開口道:“你剛剛說什麽?”
“奴婢是說,皇後娘娘有意要將凰印交給蕭貴妃掌管,說是以此為決心,一定要痛改前非,還望皇上能夠相信她!”
“真的?”
“是,皇後娘娘真的已經想要痛改前非了!”
玄玉邪仍舊是依賴你不敢置信的看著她,而後說道:“你先下去吧!朕一會兒去未央宮,有什麽事到時候再說。”
梅若聞聽,臉上露出大喜之色,馬上轉身跑了下去。
玄玉邪放下手中的毛筆,眼神透著一些讓人看不清的世故,抬起頭問道:“福安,你相信皇後的話嗎?”
“皇上,恕奴才鬥膽,奴才可是信不過咱們這位噲險毒辣的皇後娘娘!”
“……朕也是一樣,隻不過……這次她能提出交出凰印的事情,朕還真想看看她到底是想要幹什麽!”
“皇上,那這件事要不要奴才去跟蕭貴妃知會一聲?”
玄玉邪擺擺手說道:“也好,你隨我前去未央宮一趟,讓凝兒暫且按兵不勤。”
福安點點頭,派人朝著蕭凝宮而去。
未央宮中,魏夢璿如今已經是無精打采的坐在那裏,表情有些失落的盯著眼前空滂滂的一切。
梅若卻滿臉喜色的走進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