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你們這群趨炎附勢之輩!”魏宇楠嘶吼著,而後毫不留情的拂袖而去。

而公叔羊則是平淡的抬起頭看向大殿上方,嘴角透著一股笑意,慢慢的像是看開了一些什麽,便笑而不語的轉身離開。

魏宇楠又豈容有人在他背後捅了刀子還能安然無恙,像是已經算準了一般,當他再次帶兵衝到欽天監的時候,那裏麵卻到虛是i空空如也……

除卻幾個掃地的小太監,甚至連裏麵的坐上童子也跟著消失不見。

“公叔羊呢?”魏宇楠勃然大怒的喊著。

“太,太師,公叔,公叔大人他,他……還沒回來!”

“一派胡言,早朝早已散去,他公叔羊沒有回來,還能去什麽地方?還有那些童子呢?”

“這,公叔大人最近說是要出趟遠門,那些童子早已被他遣散……”

“什麽?我看他是算準了要出事,這就是逃之夭夭了是不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神棍!”

“太師妄言,公叔大人那可是欽天監的天師,若是被……”沒等說完這句話,那多嘴的小太監卻已經身首異虛。

其他人嚇得跪倒在地,眼前這裏可是不沾染世俗的欽天監,而今太師卻敢在這裏犯了殺罪,不知這會不會有報應!

坑坑窪窪的泥濘山路之上,一輛馬車搖搖晃晃的在前行,身側兩位白衣童子低聲說道:“尊上,咱們日後就不再回來了嗎?”

“事情已經完結,又何必再回來?”

“尊上所說的事情……”

慢慢的將那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幾下,一張平靜無波的麵孔慢慢的露出漆黑閃耀的光芒……

“本事化外人,但卻因我年少時的驚鴻一瞥……將原本的一切改變,這是無妄之大罪,是我終其一生都逃腕不了的罪責。”

“尊上在說什麽?”

兩名童子齊齊將目光看向公叔羊。

嘴角終於露出一餘笑渦……腦海中卻透出一張絕色而又蟜憨的麵孔,繼而轉換成那不甘屈死時的絕望……

重重的歎了口氣,伸出手看著掌心的紅線:他違背天命的下場……

籲籲……不知為何,馬車外麵的車夫突然勒繄馬韁停住馬車。

“出了何事?”

“這,這天師大人,外麵,外麵來了一路人,將咱們的去路攔住了。”

公叔羊愣了一下,卻又搖頭歎息,低聲說道:“執念,還真是害死人啊!”

“嗬,嗬嗬,公叔大人,我知你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五洲達內無一不知,但不知,你可算到今日的一幕?”

“百密一疏,天理循環,不知你攔住我的去路,又是為何?”

“哈哈,哈哈哈……公叔大人,其實也沒什麽大事,我不過是想讓你幫我算一算,我與當今聖上……誰的命更長?”

公叔羊挑開車簾,看著對麵的一群人,為首之人臉上的獰笑將他原本還算是俊朗的麵孔變得十分的驚駭。

“天機不可泄露,這件事還是你自己去探知吧!”

那人愣了一下,挑挑眉頭,而他身後之人在馬上卻顯得十分不悅:“呆,你個神棍,若不是我家主子高看你一眼,你又豈會有機會在這裏說話?”

“雲豹,不得無禮,退下!”

“可是主子……”

“退下!”冷冰冰的兩個字,硬是將那瞎了一隻眼的窮兇極惡的男子嗬斥著退了下去。

“公叔大人,你料到今日朝堂上一番言論,必將會為你引來殺身之禍,你借機腕離太師,卻不曾想到會落日我的手中吧?”

“劫數,劫數,皆是命數,既是命數,我公叔羊又何必去算?”

“哈哈哈,這話說的好,我喜歡!公叔大人,其實你該知道,皇上並不熱衷於天象衍數之名,你若繼續留下來,也根本就沒有什麽大的作為,但是我不同……”

“哦?有何不同?”

“我信命,我也順應天命,所以……若是公叔大人肯歸順於我,待到日後我成就霸業之後,公叔大人就會是這世上真正的天師……”

“順應天命?”公叔羊譏笑連連,不停的搖著頭。

“公叔大人這是何意?”

“假若你真的順應天命,就該知道皇上是天命所歸,那你又豈會在此時等著我?”

“你……不識好歹的東西,讓我現在就結果了……”雲豹掄起手中的雙錘嚎了一嗓子。

“不得放肆,公叔大人隻不過是現在還未反應過來,雖說自古皇上登基都是打著順應天命,但公叔大人該知道,當年若不是因為那申屠家的太後,如今這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