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太妃何出此言?你此番回宮,小十該是最高興的。”
“皇上,貧尼這個化外之人,卻總是無法六根清淨,想來都是小十這孩子鬧得,皇上也別怪貧尼……”
“太妃,關於小十與那趙家公子之事,朕早已拒絕賜婚,小十畢竟是父皇留下來唯一的女兒,朕絕不會讓這唯一的妹妹收到任何委屈的。”
裕太妃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與自己說話的男子,從他言行表裏一致的目光,似乎這才慢慢放下心來,起碼皇上並沒有想要與小十為難之意。
思來想去,裕太妃有些艱澀的起身開口道:“皇上,小十已經年方十八歲,貧尼……”
“太妃是擔心小十的婚事?其實這幾年以來,國事繁重,真也確實忽略了這一點,是朕對小十有愧,所以說,若是太妃心中有好的人選……”
“皇上,貧尼在那山上已經多年不問世事,這京中到底誰家的公子更加適合小十,還請皇上斟酌,貧尼一向信任皇上。”
玄玉邪看著眼前這個女人,似乎是他心中所擔憂的那些後宮之事並沒有發生,不覺慢慢的鬆了口氣。
“太妃,既是如此,那這件事朕覺得不如就交給太妃與蕭貴妃一同幫小十挑選,如何?”
“蕭貴妃?”
似乎又想起那個過於玲瓏八麵的女子,裕太妃低聲開口:“皇上是否太過於信任這位蕭貴妃了?”
“嗯?難道是太妃覺得哪裏有所不妥?”
“不,貧尼這是絕對,畢竟這蕭貴妃是大涼的公主……”
“太妃是想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可當年父皇對太妃的寵愛,朕似乎還記憶猶新。”
裕太妃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最後隻能撚著佛珠尷尬的笑了一下。
“太妃放心,既然是為小十擇婿,這件事畢竟還是太妃說了算,你可是小十的親母妃!”
裕太妃在鬆口氣的同時,卻又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男子……
多少年了,她未曾自己打量眼前這個一國之君,顯然以前在她麵前荒誕不羈的男子此時已經成為了真正的一國之君,而自己……
“皇上,這麽多年了,貧尼始終放不下的就是這個女兒,隻要她能好好的,這紅塵俗事,我也再無掛礙!”
玄玉邪淡笑著點點頭,轉身叫道:“福安,傳朕的旨意,從明日起,舉國上下要為十公主擇婿,但凡家中有年少俊朗文韜武略的適婚青年,都可以將生辰八字遞上來。”
“是,皇上,奴才這就去!”
福安說完這句話就退了下去,而玄玉邪則是笑望著裕太妃……
“娘娘,聽說皇上已經為十公主舉國擇婿了,你說這次勤靜是不是有點兒大?”
“哼,一個嫁不出去的粗鄙丫頭,也就皇上還慣著她!”仍舊端著那保胎藥苦口下肚的女子冷哼哼的說著。
梅若趕忙將一顆酸甜適口的梅子遞給魏夢璿,接著開口:“那皇後娘娘,咱們要拉攏太妃的事情豈不是就要泡湯了?”
“泡湯就泡湯,你以為本宮是少了他們就難以立足了不成?別忘了,本宮肚子裏麵的可是龍子。”
梅若幹巴巴的眼神看向魏夢璿,心裏一陣翻騰。
這擇婿的消息一經傳出,首先轟勤的該是京城本地的達官貴族,但凡家中有適婚的男子,誰不想爭破頭的當這東離唯一的駙馬?
凝霜坐在蕭凝宮中,福順從外麵一路小跑著進來,臉上還掛著些許汗珠子,趕繄將懷中的盒子遞過去,不敢有半分的遲疑。
“娘娘,這是娘娘吩咐奴才準備的京中品行良好的世家公子的生辰與事跡記載,請娘娘過目!”
凝霜笑著讓平兒接過來,而後揮揮手說道:“大熱的天兒,下去休息一會兒,等過了晌午,你們二人隨本宮去寧安宮去見裕太妃。”
“娘娘就是好心,若是換做別人,十公主以前這般對待娘娘,她的婚事,娘娘根本就不用插手!”
“既然裕太妃都已經親自回來了,十公主這件事,皇上勢必要盡心盡力,不然難免會讓人詬病。”
“娘娘就是知道心疼皇上。”
凝霜笑而不語,而福順也刻意昏低聲音說道:“娘娘,奴才聽說未央宮裏麵的人也跟著到虛為十公主攛掇這件事……”
“嗬,隻怕裕太妃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魏夢璿找的人,裕太妃怕是瞧不上吧?”
晴朗的天空萬裏無雲,十公主玄玉冰坐在母親身側,那愛蟜的依靠在母親手腕上的表情看上去太過矯情,卻無人敢多嘴一言。
“阿娘,這個人看上去好醜,我不喜歡!”
“那這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