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抬起頭,瞟了一眼那說話的女人,還真是個不請自來的主兒。
十公主玄玉冰先是出言譏諷的狠狠捅了魏夢璿一刀,而後卻又心不甘情不願的將頭轉向凝霜,表情略顯僵硬的開口。
“聽說你也有了我皇兄的孩子,今日特意來瞧瞧。”
“十公主有心了,這太醫說了,雖然本宮的底子好,但是也要先在床上躺一躺,這不……皇上就下了旨了,不許本宮下地,所以……”
斜挑著眉眼看了一下魏夢璿,又有些抱歉的看向玄玉冰。
“皇上的旨意,臣妾不敢不聽,所以這向皇後施禮,招呼十公主的事情,本宮可就要怠慢了。”
經由她這麽一提醒,魏夢璿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地市從她一入宮到現在,眼前這個女人昏根兒就沒有對她行禮。
一股火蹭蹭的從心窩子竄了出來,魏夢璿猛然起身:“你……”
“哼,蕭貴妃,你得了吧!誰不知道你最會拿著我皇兄的難毛當令箭了。”
“公主好說,起碼皇上還有難毛放在本宮這手裏可供我使用,不是嗎?”
“你……”麵前兩個女人同時因為這句話而變了臉色,玄玉冰幾乎又要發作,卻猛然想起駙馬對她說的話。
幾次深呼吸之後,慢慢的將心情有沉澱下去,這十公主竟然破天荒的在蕭凝宮露出了笑容。
“蕭貴妃,其實說到底,你也是小十的嫂嫂不是嗎?小十今日可是特意來看看你,畢竟你肚子裏麵這個可是比某些人的靠譜!”
聽到這句話,魏夢璿一下子翻了臉,扯著玄玉冰開口叫道:“你說什麽?十公主,若不是因為你,小皇子也不必早產。”
“早產?我可是聽別人說你這個兒子白白胖胖的,就跟發麵饅頭一樣,怎麽看著都像是足月的孩子,怎麽就是早產了?我看你就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皇兄的事情。”
“你敢在此胡言乳語,看我不撕了你的臉。”
“你敢,本宮可是先皇唯一的公主,而你呢?你現在的地位可是夠尷尬的,我還說呢……聽民間那些風風雨雨的話,你是設計陷害了我皇兄才有了圓房那一說!”
“你,你再敢胡說八道!”魏夢璿的臉上好像是一塊被人砸了滿臉西紅柿的大紅抹布一般,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我胡說?這皇宮裏麵難道還有什麽秘密可言嗎?我說你怎麽這麽巧呢,一次就中?敢情你是拿我皇兄當了那便宜爹了。”
“你,你怎敢如此構陷本宮?本宮可是皇後……”
“哼,如今也就你還把自己當作是這後宮的皇後。你也不瞧瞧我皇兄每天晚上睡在哪兒,你那孩子出生之後,我皇兄可曾親親抱抱?”
“皇上,皇上那是因為小皇子早產,他心疼……”
“你可算了吧!你看到沒有,她,她這才有了身孕,我皇兄就恨不得將太醫院搬到這蕭凝宮中來,還有,她的一切吃穿用度,我皇兄是謹小慎微,你那時候有嗎?有嗎?”
玄玉冰越發的趾高氣揚,勢必要將魏夢璿徹底打昏下去。
魏夢璿轉身看著一副根本就是看好戲表情的蕭凝霜,惱火的開口叫道:“十公主,不管怎麽說,本宮才是這東離的皇後。”
“這可說不定了,要是我皇兄知道你懷中那孩子的真相,哼哼,到時候誰是皇後還未為可知呢!”
“小,小皇子就是皇上的孩子,他就是!”
“就是?我看就不是,你看看這孩子的眉眼,哪裏有一點兒像我皇兄的地方?蕭貴妃,你也來說說,你說這孩子到底哪兒長得像我皇兄?”
玄玉冰一個激勤,直接將乳娘懷中的小皇子搶了過來,一把抱到了凝霜的眼前。
凝霜隻是含笑著瞟了一眼,便安慰道:“十公主稍安勿躁,這件事事關龍脈,不可妄言。”
“妄言什麽妄言,你都不知道現在這民間都是怎麽在傳揚這件事,我皇兄儼然都成了天底下天字第一號的大傻冒了。”
魏夢璿看到孩子已經被玄玉冰搶過去,一時憤恨,轉身朝著那乳娘的臉上就伸出了五爪金痕。
“廢物東西,讓你看著小皇子你都看不好?本宮要你們幹嘛?”
乳娘與身後的嬤嬤齊刷刷的跪在地上,誰也不敢出聲。
“玄玉冰,把小皇子還給本宮!”
“還給你?我看他分明就是個小雜種,還什麽小皇子?魏夢璿,你說,這到底是你跟哪個不要臉的野男人生的雜種?”
“放肆,小皇子的身份豈容你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