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而魏夢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魏宇楠還想開口,但玄玉邪已經下了命令,隻怕現如今他再要說什麽都是枉然。
眾人掰著手指頭在數日子,無聊的又低下頭數著自己的腳趾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金鑾殿外走進一名女子,滿眼譏誚的看著一臉死灰,倒在地上的女子。
“皇兄,我聽聞這宮裏出了新鮮事,你要跟我……”
“公主,不得如此沒規矩,還是要先向皇上請安!”駙馬低聲提醒著。
玄玉冰似乎有些不滿意他當眾對自己的指手畫腳,眉頭揚起了老高。
“駙馬,本宮與皇兄自小感情甚篤,這些繁文縟節不必在意!”
打臉,赤裸裸的打臉,一旁幾個與駙馬年紀相仿的官員都憋不住想要發笑的嘴臉,看來這皇朝的駙馬確實不好當。
駙馬許偉良一是臉上掛不住,眼神終於不再像平日那般良善一樣的盯著玄玉冰。
嗬,這不是大尾巴狼的獠牙一不小心就露出來了嗎?
凝霜心底哼笑,不覺慢慢的低下頭輕輕的樵著肚子。
“小十,今日朕讓你進宮……”
“皇兄,來時的路上我已經聽人說了,我願意與皇兄滴血驗親,這總沒人會懷疑本宮不是先皇所出的吧?若不然,你們又有誰懷疑我皇帝哥哥不是先皇的孩子?”
鬧騰,這種大不敬的罪過誰敢承擔?那就是想一下也不敢的。
玄玉冰環顧四周,而後冷哼了幾聲,又低著頭看著跪在那裏的盧太醫。
“盧老頭,你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去準備?若是你這這個老什子的法子真的不管用,那我可就要讓皇帝哥哥砍了你的腦袋。”
盧太醫也是一臉叫苦不迭,偷眼瞟了那表情輕鬆的蕭貴妃,就知道這越美的女人,心狠手辣起來越是讓人終生難忘,他這可是上了賊船下不來了。
盧太醫又轉身吩咐下去,馬上第三碗清水又被端了上來。
玄玉冰手撚著銀針,卻始終都狠不下心來紮自己那麽一下。
轉身看著自己的駙馬許偉良,玄玉冰蟜滴滴的開口:“駙馬,人家怕疼嘛!你來幫我紮!”
許偉良隻覺得無數雙眼睛現在都充滿揶揄的盯著自己,讓他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慢慢的垂下頭去,來到了玄玉冰的身邊。
沒等玄玉冰的撒蟜繼續下去,指尖一痛,血水已經流水碗。
“駙馬,你怎麽不說一聲?很疼的!”
“公主,若是提醒你隻會更疼,一會兒就沒事了!”許偉良一邊掏出帕子按住玄玉冰那芝麻大的傷口,表情略顯尷尬。
玄玉邪低著頭看著他今天是難以愈合的指尖,索性再次一個用力,血水又滴落水碗。
充滿好奇的盯著水碗,沒一會兒功夫,玄玉冰就失態的大聲叫道:“皇兄,你看,你看,融合了吧,這麽說咱們兩個就是兄妹,這辦法還是可行的嘛!”
這一句話,無意就是給魏夢璿判了死刑,眾人這一下子,都是看好戲的盯著那連死灰都不複存在的皇後了。
玄玉邪盯著自己的指尖哼笑出聲:“朕的好皇後,現如今,你還有什麽要說的?朕還以為這皇長子雖不盡人意,但畢竟也是朕的孩兒,好嘛,這下,連你的孩子都不是!”
“皇,皇上,你聽臣妾解釋!”
“是啊!朕是需要你解釋啊!你要是不解釋,朕都雲山霧罩的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麽事,原來你這懷胎十月躺在未央宮中,竟是在肚子裏麵弄了個假的?”
“沒有,皇上,臣妾沒有騙你,沒有……臣妾是懷了龍嗣的,臣妾是真的……”
“龍嗣?你是說這個與朕沒有關係,與你……好像也沒什麽瓜葛的小娃兒?難不成他還是哪吒?蓮花裏麵蹦出來的?渾身就沒個爹娘的血液延續?”
噗,身後那蟜嗲的笑聲讓眾人心中一繄,撿著這個要命的時候笑出來,難道就不怕皇上一怒之下要了她的性命……
玄玉邪是平靜下來,臉色也不甚好看,但轉身許久之後,卻是無奈的寵溺的朝著那邊伸出手去。
“凝兒,過來,不得頑皮,你這樣子,豈不是要帶壞腹中的孩子?”
聽聽,這是多麽富有柔情的話語,這句話顯然讓魏夢璿的心中更加酸楚,她咬牙切齒的低吼。
“皇上,不管如何,如今本宮還是這後宮之主,你任憑一個後宮的嬪妃在這裏譏笑與我,你將本宮的地位置於何虛?”
“皇後娘娘,您呢,我看還是省省吧!你弄了個假皇子糊弄皇上,那……駙馬爺,本宮問你,按照本朝律例,皇後這樣,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