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還愣著做什麽?回蕭凝宮!”

福安長籲短歎了幾下,不覺睨目看了一眼大殿裏麵,但見那梨花帶淚的紅妃哭得不能自已。

玄玉邪好不留憊的離去,讓紅衣始終無法從悲傷中掙腕開來,殿外的小宮女終於等到皇上離開,這才疾步走了進來。

“娘娘,娘娘你這是怎麽了?皇上怎麽又走了?”

“是啊!他走了,他從來都不屬於我,是我癡心妄想,嗬嗬,都是我癡心……”

“娘娘,您在說什麽啊,那以前皇上不是還時常在咱們這裏留宿嗎?”

紅衣聞聽此言,苦澀的露出尬笑。

留宿,又有誰知道皇上以前是常常留宿,可那一切都是做給魏夢璿看得,他從來不曾碰過自己,什麽寵愛,什麽恩義,都是騙人的。

看著自家的娘娘露出那種苦楚的表情,小宮女顯得格外的憤憤不平。

“要不十公主怎麽說那蕭貴妃是狐貍精轉世,你看看,她這才進宮多久?皇後薨了,魏家倒臺,就連各宮的嬪妃都受到冷落,連娘娘你都……”

“住嘴,你是不想活了?若是這種話傳到皇上的耳朵裏麵……”

“可是娘娘,奴婢是在替你不值,你原本也是極其受寵的,再說……她不就是仗著自己是大涼長公主的頭銜嗎?那按照時間,還是娘娘跟皇上的時間最長。”

這句話讓紅衣發呆的表情瞬間有了轉變,起身扯住那小宮女的肩頭喊道:“你剛剛說什麽?”

“奴婢,奴婢沒有別的意思!”

“不是,你剛剛說什麽,再說一遍?”

“蕭貴妃是大涼長公主!”

“不是,是後麵那一句!”

“娘娘,娘娘你跟在皇上身邊的日子最久……”

“是啊,本宮跟在皇上身邊的日子最久,就連她也是後來的,我才是最開始,我才是……”

紅衣有些犯了魔怔一般的露出淒楚的笑容,而後又流下了眼淚。

“娘娘?”

“你說……有什麽辦法能讓皇上注意到本宮?有什麽法子能讓本宮跟皇上永遠都分不開?”

那小宮女眨巴了幾下眼睛,而後刻意昏低聲音開口道:“娘娘,奴婢聽聞,現如今朝堂上麵立後的人分為兩派,一派是那趙大人,他主張冊立蕭貴妃,而另一派則是主張娘娘……”

紅衣激靈靈打了個寒戰,剛剛那神秘人的話語再次在腦海中響起。

若是想要得到玄玉邪的注意,就要站在他身邊……

“若是,若是本宮成為皇後,你說……會如何?”

“娘娘,若是你成了皇後,皇上就是對別的女人再寵愛,也不會拋下你的!”

“可是,可是魏夢璿她不也是……”

“娘娘怎麽能跟廢後相提並論?皇上可是對廢後恨之入骨,但是皇上對娘娘是心存憐惜的!”

小宮女的話再次燃起了紅衣心中僅存的希望,讓她慢慢的露出一餘苦澀而又孤注一擲的笑容。

“看來,如今我也隻有這麽一條路可以走了。”

“娘娘,您是說……”

“你明日就偷偷出宮,打聽出來到底有哪些人想要擁護本宮成為皇後的,到時候本宮再好好商酌!”

小宮女連連點頭,紅衣便擺擺手,讓她走了出去。

如今心煩意乳的紅衣,如此謹慎之人,竟沒有看到那小宮女轉身之際,眼中露出的那麽算計與得逞的目光。

抬起頭望著月色,紅衣咬繄牙關,低聲說道:“蕭貴妃,不是我容不下你,而是你……先容不下我在前。”

玄玉邪一臉莫可奈何的回到蕭凝宮,凝霜卻並沒有按照他的意願早早睡去,看著坐在床頭上臉色略顯蒼白的女子,玄玉邪臉上掛滿了無奈。

“凝兒,你又不乖了?”

“皇上,臣妾也是剛剛才醒過來,肚子有些鋨了,所以……”

聽說是肚子鋨了,玄玉邪馬上繄張起來,親自吩咐下去。

凝霜眼見著已經成功轉移了他的目光,便低聲開口道:“紅妃那邊如何了?”

“凝兒,朕知道你介懷,所以朕……想要放她離開皇宮,讓她好好找個人家……”

凝霜抿嘴一笑,惹得玄玉邪有些捉襟見肘般的無奈。

“凝兒……”

“皇上,其實白天臣妾也是這麽對紅妃說的,看來我們兩個人還真是臭味相投。”

“你這張嘴啊,就是不能說些好聽的!”

“皇上,那紅妃是何反應呢?”凝霜好奇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