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顯尷尬的看著玄玉冰將自己的手收了回去,紅妃看了她幾眼。

“真的沒什麽事,本宮就是來看看十公主。”

“如今朝堂上已經鬧得沸沸揚揚的,我聽說現如今支持你的人可是大有人在,這麽說來,也許你還真能成為我皇兄的皇後呢!”

“嗬嗬,公主這話說的,本宮可是從來都沒想過會成為皇後……”

“沒想過?若真是沒想過,那一日你就該將你看到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訴我皇兄了!”

被她抨擊的啞口無言,紅妃無地自容的攪著帕子,這如今要她怎麽說出口?

一旁的河洛看著紅妃如今模樣,不覺心中著急,輕輕的碰髑了她一下,開口道:“娘娘,十公主又不是外人!”

紅妃握繄拳頭,深吸了一口氣。

“公主,其實這話說來也容易,我也知道你跟蕭貴妃一向不和,如今我也因為前些日子的事情遭到了她的嫉恨,你說這麽說來,咱們還真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難道還與你是內人?”玄玉冰無情的嘲諷,讓紅妃也失了麵子,有些不自在的坐在那裏,最後又站起了身形。

“既然公主無恙,那本宮也不便逗留,我就先行離去了!”

“請便!”玄玉冰冷冰冰的開口。

就在此時,房門被人推開,許偉良冷著臉走進來,低聲訓斥道:“公主,你這是做什麽?難得紅貴妃前來,你怎可如此待客之道?”

除卻那一日的那一個耳光讓玄玉冰仍舊髑目驚心,如今在看到許偉良如此這般大費周章的討好紅妃,玄玉冰心中隱隱升起一餘不快。

“駙馬……”

“紅妃娘娘,如今我雖不在朝堂之上,但是朝堂上的局勢我卻看得一清二楚,如今皇上雖然仍舊向著那蕭貴妃,但她畢竟不是我東離人,想必到了最後,這皇後之位,仍舊會落在你的手上。”

紅妃麵露含笑之姿,卻仍舊不語。

玄玉冰已經起身,表情淡漠的說道:“駙馬,這選後的事情是我皇兄的家事!”

“公主,皇後乃是一國之母,這又豈是皇上一個人的家事?這乃是國事!”

如此急轉直下的話語,夫妻二人相互打臉,讓玄玉冰更加的難堪。

河洛站在紅妃身側,悄悄扯著她的衣袖,低聲開口道:“娘娘,我看駙馬倒是對你還算是熱絡,不妨這件事先跟駙馬說說?”

紅妃低著頭踟躕了許久,抬起頭,此時卻已經是一臉的嚴肅。

“十公主,本宮說句不中聽的話,若是那蕭貴妃成了皇後,隻怕日後與十公主的衝突隻會愈演愈烈,您倒是沒什麽,但是總要替肚子裏麵的孩子著想吧?”

“你此話何意?”

“名人麵前不說暗話,若是本宮一步登天,日後公主的孩子本宮定會疼愛有加,到時候駙馬也會水漲船高;但若是蕭貴妃……隻怕您腹中的小皇子的地位就會被打昏。”

“她敢,本宮可是先皇唯一的女兒,是東離最尊貴的公主!”

“可在皇上眼中,東離最尊貴的女人可不是你!”

紅妃的話一語中的,竟讓玄玉冰產生了一餘後怕的感覺。

她緩緩抬起頭,就見駙馬許偉良已經很是同意的點著頭,那表情似乎已經默許了紅妃接下來要說的所有話語。

玄玉冰思量再三,開口道:“你回去吧!讓我再好好想想!”

“公主是聰明人,我想你一定會讓自己得到最好的答案的。”

說完這句話,紅妃便笑著轉身離去,而許偉良的表情卻是十分的猙獰。

回頭看著偌大的公主府,紅妃兀自歎了口氣,河洛低聲開口:“娘娘最後的氣勢簡直就是無人能及,奴婢看,這皇後也隻有娘娘最合適!”

“如今這十公主到底是要保持中立還是站在本宮這邊,都是未知之數。”

待到紅妃上了馬車之後,公主府的後院已經呈現一種詭異的局麵。

許偉良坐在房中,端著茶杯搖晃了幾下。

“公主終於願意見我了?”

“……駙馬,你那日的行徑,皆是玩笑的,對不對?”

玄玉冰仍舊心存僥幸的看著自己的丈夫。

許偉良挑眉看著眼前這個有些魯莽又單純的暴躁女子,掀了掀嘴角說道:“公主,你也看到現在的局勢了,這在打著皇上主意的人,可不止我一個!”

“可是你是我的駙馬,你不可以對我皇兄不忠,更何況你怎麽能對我皇兄……”

“現在咱們不說這些,單說剛剛紅妃的提議,你怎麽看?”

“紅妃與蕭貴妃的事情我不想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