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鳶跪在地上不肯起身。
「你也會知道自己錯嗎?」
辛鴻名冷哼一聲,「為父看你不是能耐得很,看你把你娘氣得!」
辛鳶垂下腦袋,「娘現在一定還很生氣……」
「攤上你這樣的女兒,能不生氣嗎?」辛鴻名怒道。
被喝的辛鳶眼睫一顫,不敢應話。
瞧見女兒一副被嚇著的模樣,辛鴻名無可奈何,禁不住軟了幾分語氣,「你這孩子,看你鬧的這事!跟自己的娘,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非鬧成現在這樣?」
這事弄得連他自己都被拖累了。
自己知情不報還幫著女兒遮掩,妻子在女兒這裏受了一肚子火氣無虛發泄,這下全沖自己來了。
可憐他在翰林院熬幾宿,好不容易休沐回家想享受享受妻子的澧貼關懷,結果迎接他的隻有妻子的怒火。
他又是招誰惹誰了啊?
辛鳶也覺得委屈,「爹,女兒也想跟娘好好說啊,可您不是不知道娘的脾氣,她哪裏會肯女兒的意見。」
辛鴻名一拍桌,「那你就可以公然頂撞你娘嗎?」
辛鳶咬著唇不敢辯駁。
「算了算了,不該闖的禍你也闖了,現在再追究也是無濟於事,起來吧。」
罵是捨不得,打就更不必說,辛鴻名隻能承認自己拿女兒真的沒有辦法。
聽見父親網開一麵放過自己,辛鳶這才鬥膽起身。
辛鴻名又問道:「手上的傷怎麼樣了?」
「上了幾天葯,已經好些了。」聽見父親聲音裏濃濃的關心,辛鳶唇瓣向上勾起,露出恬靜的笑容。
「虧你還笑得出來!」
見她笑了,辛鴻名口氣又陡然變得嚴厲,「當初是誰信誓旦旦會保護自己的,結果居然把自己弄成這樣樣子?你一個女孩子家,要是身上落了疤,你自己看著不難過嗎?」
「女兒知錯了。」
「真拿你沒辦法。」
辛鴻名搖頭嘆氣,從懷裏掏出一白玉瓶,遞到女兒麵前,「這葯每日早晚塗在傷口上,傷能好得快些,且沒那麼容易留疤。」
想了想,他又補充道:「這可是你娘花了高價買回來的,別浪費你娘的一片心。」
辛鳶眼前一亮,「這葯是娘準備的!」
就說嘛,爹一個大男人心思哪有那麼細,怎麼會關切到她手上留不留疤的問題。
看來娘雖說是生自己的氣,心裏還是時時刻刻記掛著自己。
辛鴻名在她光潔的腦門上輕點了下,「你娘這麼疼你,記住以後少氣你娘。」
「嗯,女兒知道了。」
辛鳶笑著答應,寶貝似地將藥瓶收入自己懷中。
這時,卻聽辛鴻名驟然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為父也認為你堅持留下那個孩子這事做得對。」
辛鳶振竄,「爹,原來您也是這麼想。」
「當然了!」
辛鴻名手樵了下自己的美髯,不繄不慢地道:「那麼珍貴的養身丹被他整顆吞下肚子,就這麼放他走豈不浪費?」
辛鳶:「……」
父親大人,您想幹啥?
與此同時,前院辛燁莫名打了個噴嚏。
奇怪,突然覺得後背涼涼的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