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日約你出去的人是向景賜?」
聽辛鳶敘完一切,辛燁第一個關注點便是此。
辛鳶冷哼一聲,「不然你以為還是哪個野男人?」
說起這事,她心底還氣著呢。
雖知道他那時也是一時怒上心頭口沒遮攔,但是隻要想起他說的那話,她還是氣不過。
她做那麼多還不是為了他,結果居然被他說成那般!
見她麵色不好看,辛燁很有眼色地立即認錯,「我知我那日說話確實過分了,是我錯了,你別以為我計較了,行嗎?」
見他誠心認錯,辛鳶也不再糾結事情不放,隻沒好氣地道:「跟你計較,我計較得過來嗎我?」
「是是是!」
辛燁得了便宜連忙賣乖,「我就知道我的辛鳶最是寬宏大量,不會與我一般見識。」
聽見他如此自然把「我的辛鳶」四個字掛在嘴邊,辛鳶臉上閃過一餘不自在。
垂眸覷見她粉頰悄然泛紅,辛燁眉裏眼裏都是笑。
「你看什麼啊?」辛鳶羞赧,感覺臉上一下更熱了。
「看你好看啊。」辛燁理所當然地道。
見她頓時更加漲紅的臉,他忍不住笑出聲,胸腔微微震勤,「我今日才發現,原來你如此容易臉紅。」
這樣子的她實在少見,又實在可愛,讓他忍不住想要逗她。
辛鳶不由橫眉,「你還笑!」
早知道會讓他這般得意,她就不該這麼痛快地表明心跡,就該讓他焦心不安多一陣!
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唉,她的心裏那個悔啊!
「好,不笑,我不笑行了吧?」
見她惱羞成怒,辛燁立即用手掩著自己的嘴,可眼裏的笑意卻怎麼也藏不住。
辛鳶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轉回正事,「辛燁,你覺得向景賜說的話可信嗎?」
談到向景賜,辛燁也斂了下眸,收了玩笑之色。
辛鳶皺著眉頭,「說真的,向景賜給我的感覺真的是噲晴不定反覆無常,這樣的人總讓我覺得心裏不踏實。」
見她麵露愁色,辛燁安樵道:「放心,要說怕,向家才是最應該擔驚受怕的。向景賜是個聰明人,他不敢乳來。」
隻看這些日子的平靜,就足以證明這點。
辛鳶嘆了口氣,「道理我都明白,就是忍不住多想。」
她老是有種不祥預感,總覺得事情很快就要發生。
「別想那麼多了,沒事的。」辛燁攬著她的肩,將她抱入懷給,給她信心。
辛鳶安靜地靠著他堅實的胸膛,低聲道:「我擔心的不止有向景賜,還有他背後的那個向皇……」
話說一半,她下意識咬了下唇,沒讓自己說下去。
她怎麼忘了,向皇後是辛燁的親生母,也是他年幼悲慘經歷的罪魁禍首。
當年之事具澧如何,雖然還沒法查清,但是憑現掌握的,已足夠讓她將事情理清楚。
當年向皇後一產二子,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她瞞而不報,將辛燁秘密送出宮丟棄,任他一個初生嬰兒在野默出沒的山林自生自滅……
而做下這等事後,向皇後就抱著她另外一個寶貝兒子,扶他當上太子,自己心安理得地繼續穩坐她的皇後寶座上!
想起辛燁當初吃的那些苦受的那些罪,辛鳶對這位母儀天下的國母隻有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