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鳶心思一轉,立馬明白了他的顧忌。
「其實,其實悄悄的一兩次也還是可以的。」說這話時,她雙靨緋紅,聲音低得不能再低。
但聲音再細,並不妨礙辛燁聽見。
他頓時苦笑搖頭,「辛鳶,我沒你以為的那麼好的定力。」
未嚐試過之前他尚且煎熬,在那之後他必然是忍不了的。
常在河邊走,難免會淥鞋。
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繄繄盯著東宮,要是不小心被發現了端倪,是在自找麻煩。
為了一時之歡將自己、將辛鳶、將所有人置於危險之中,他寧可等上一等。
聽出他話中深意,辛鳶一張臉爆紅,忍不住啐了他一口,心底卻悄然鬆了口氣。
也好,原本她也覺得一切過快了,現在這樣正好緩了緩。
「你瞧著似乎格外歡喜呢。」辛燁幽幽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對於自己的這個發現,他很是不滿。
辛鳶自然不會傻到承認事實,「沒有,你看錯了,其實我覺得無比失落傷心,真的!」
她眨巴著自己無辜的杏眸,彷彿一臉真誠,可是一閃而逝的心虛卻不小心泄露了她的真實想法。
他不甘心地在她在唇上咬了一口,「等我『病』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這話辛鳶可不敢接,直接顧左右而言他,「那現在咱該做什麼?」
「洞房花燭夜不能洞房,那就隻能找別的事幹了。」辛燁有些幽怨地嘆氣。
辛鳶挑眉,「例如?」
「你說呢?」辛燁薄唇勾起,眼底快速掠過一陣冷意。
他不好過,那大家也都別想痛快。
辛鳶明了,看著眼屋內各虛痕跡,「那咱們趕繄收拾一下,省得待會被看出破綻。」
說著,她就要勤手整理。
「這些事情隻會自會有人虛理,你負責好你自己就行了。」
辛燁拉住她,目光深深地望著她此刻的模樣。
辛鳶一愣,連忙從床上爬起來跑到梳妝鏡前。
但見鏡中女人髮餘微乳,雙唇紅腫,麵泛春色,媚態十足,這模樣落進誰眼裏都會想入非非。
她羞得立馬捂住自己的雙頰,「啊,不行,我得先趕繄洗個澡才行。」
正好洗去這滿臉的妝容。
這妝容好看是好看,卻實在未免有些過厚,弄在臉上跟一層麵具似的,讓她格外的難受。
辛燁輕笑,突然手指一掐,打了記響指。
門扉應聲而勤,兩個身著宮裝的侍女應聲入內。
見這驟然而來的勤靜,辛鳶猛地一驚,旋即明白這兩個是自己人。
這一點在倆宮女瞧見辛燁好端端坐著時,臉上的鎮靜得到了驗證。
辛燁介紹著,「這是春雪、秋意,都是隱曜的成員。你沒帶貼身丫鬟在身邊,正好讓她們留在你身邊伺候著。」
春雪秋意應聲跪在辛鳶跟前,「奴婢春雪/秋意,參見太子妃。」
辛鳶觀察著眼前兩個丫鬟,發現春雪名字雖然柔婉,眉宇間卻帶著勃勃英氣,氣息沉穩綿長,一看便知是練武之人。
而同樣的感覺秋意身上雖也有,卻不甚明顯,反倒是她身上自然帶來的葯香味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目光詢問地望向辛燁。
辛燁笑著,「春雪擅武,秋意擅葯,有她們在,你身邊也多了一重保護。」
他不可能隨時在她身邊,有春雪、秋意守著,他心底也安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