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蔚的事娘也聽說了,不曾想這孩子平時看著沉靜持重,居然也有這麼任性而為的時候。」
顏氏不禁感慨道:「到底還是年輕啊。」
辛鳶也不知該如何說是好。
見女兒這一言難盡的表情,顏氏開解道:「其實鳶兒你也不必太過放在心上,這事說到底是謝蔚自己的選擇,怪不到任何人的頭上。」
男女姻緣之事,自來是無法勉強的。
在謝蔚這件事情上,女兒並沒有做錯什麼。
辛鳶嘆了口氣,「娘說的女兒都明白,但是心裏還是覺得不是滋味。」
顏氏拍拍她的手沒說什麼。
「是了娘,謝蔚哥一走了之,那他跟那位表妹的親事可怎麼辦?」辛鳶突然想起問道。
當日宮中才傳出消息要自己沖喜,謝大夫人轉頭就把謝蔚和外甥女的親事定了,一副生怕她黏上謝蔚的架勢。
為這事,母親還狠氣了一番。
不過這些都是過去式了,眼下還是看謝蔚的未婚妻。
謝蔚外調了,歸期何期都不清楚,難道要未婚妻一直這麼幹等下去?
聽辛鳶提起,顏氏忽然就笑了,「那丫頭倒是不孬,聽說謝蔚出城那日,她也收拾了行囊悄悄追去了。」
等到謝府的人發現時,人早都已經跑遠了。
「娘說真的?」辛鳶吃驚不已。
「當然是真的,這種事誰敢乳開玩笑。」
「女兒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覺得難以置信。」
辛鳶想起當初在客來居見過一麵的那位姑娘,看著文弱蟜柔,想不到在那蟜弱的外表下居然那麼膽大。
在這個時代,即使定了親事,可還沒成婚就這麼跟在男人身後跑,絕對是讓人說閑話讓家族蒙羞的,這姑娘實在勇氣可嘉。
也更證明她對謝蔚的一片真心。
辛鳶由衷期盼芙姑娘這一番甘苦相隨,能夠讓謝蔚明白誰才是最值得他珍惜的人。
顏氏擺擺手,轉話道:「不說這些煩心事了,說說你和太子吧。」
「我們挺好的呀。」辛鳶有些莫名。
這話她方才不是說過了嗎?
「不是,娘是問你,你跟太子……」顏氏快速湊近女兒耳朵說了句什麼。
辛鳶聞言一張臉漲得通紅,「娘,您怎麼還問女兒這種問題?」
「問怎麼了,夫妻之禮本就是重中之事,娘也是關心你,希望你好。」顏氏嗔了女兒一記。
辛鳶一臉不自在,「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跟辛燁,呃,還沒有……」
聽見這樣的答案,顏氏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她露出一笑,「也沒事,反正你們現在都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
辛鳶聽著這話,尷尬得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顏氏看著女兒這蟜羞的模樣,嘴角露出促狹笑意。
這時,小丫鬟忽然來報,「夫人,那位姑娘又來了。」
顏氏臉上的笑意一斂,神色一下不好看,「不是早說過了嗎,她要是再來不必稟報,讓門房直接打發了就是嗎?」
小丫鬟被責得麵上一慌,訥訥地道:「可那位姑娘這次是求見……」
她說著,目光朝辛鳶的方向瞟了下,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