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有些驚訝，「主子不是這認為？」
白衣男子沒回答，隻是忽然笑了，笑如朗月清風。
「這事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
*
臨州
太子一行走走停停，終於到達了臨州，在這個當初將向景賜困住的地方停了下。
顏廣華稟告道：「殿下，消息都已經傳下去了，現在隻等時機到了。」
辛燁頷首，眸色沉沉。
「殿下，你確定真的要這麼做？」
雖然已經到了這個時候，顏廣華還是難掩顧慮，「開弓沒有回頭箭，這事要是做了，就再沒轉圜餘地，哪怕將來事成，身後也是要擔罵名的。」
「身前榮辱與身後罵名比起來，孤寧可選擇前者。再說了……」
辛燁薄唇輕勾，「歷史本來就是勝利者所書寫，隻要贏了，這中間要怎麼寫，還不是由我們說了算？」
顏廣華一愣，忽然跟著笑了，「殿下所言的是。」
*
時間一日日走過，沛城爆發瘟疫的事情終於還是傳到京城。
這消息一出，幾乎整個京城都震勤了。上至達官貴人，下至販夫走卒，說的談的都是這事兒。
「真的有瘟疫，不會隻是謠傳吧？」
「怎麼可能是謠傳，沒聽說現在沛城死了都近上萬了，這樣的事情如何假得了？」
「聽說城內守軍有一多半都著了瘟毒，這沛城沒救了。」
聽著眾人議論紛紛，一婦人焦急地問道：「沛城有瘟疫，那先前朝廷徵召去救援的那些士兵怎麼辦？我兒子還在裏頭呢！」
聽見這話，說話的人目光同情地看著她，「大嬸看來您隻能節哀了。」
一聽這話，那婦人當場就暈倒了。
一旁的人連忙又摻又扶，紛紛麵露同情。
「唉，真是可憐。」
……
同樣的對話也在準備上朝的各位官員之間發生。
「這事聖上知曉了嗎？」
「當是不知道的。若是知道，他還能在這個時候讓太子去沛城，這不是存心送太子去死嗎？」
這人話說完，忽然神色一頓，不敢再說。
其他人聽了這話也神色各異，麵麵相覷。
半晌，有人建議道：「不管如何，眼下邊境混乳，還是應該先把請聖上將太子爺先召回來。」
「是啊，沛城鬧著瘟疫，太子絕對不能涉險。」
「可若真是謠傳怎麼辦？」
像上次太子妃殺人案也是傳得流言滿天飛，結果還不都是有人惡意散播。
聞言，人群中一頓，「要真是謠傳，頂多就是虛驚一場，咱們也是為了江山社稷著想。再說咱們這麼多人，聖上總不至於怪罪所有人吧？」
「說得有理。」
「對，就該這麼做。」
百官說著，目光下意識看向文沅。
文沅身為百官之首，在這件事情上確實應該當起表率。
感覺眾人目光所至，文沅神色微勤了下，表態道：「儲君安慰攸關天下，不容輕易涉險，不管沛城局勢如何，在情況未嚐明確之前，還是得請召太子回朝最為妥當。」
「首輔大人所言極是。」
眾人連聲附和，準備上了朝就一同向文帝提及此事。
然而結果卻出乎所有人意料，文帝居然在這個時候告病，罷朝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