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慶王妃小產的事,辛鳶第一感覺是懵的。
這慶王妃什麼時候懷了身子?
懷了孕她還整天聞薄荷香,時時接髑這些寒涼之物,她不小產誰小產?
秋意則幸災樂禍,「哈哈,真是惡有惡報!讓這女人整天想著謀算娘娘的肚子,結果先自己害了自己!」
春雪跟著應和,「這就叫害人終害己,所以說做人還是莫作孽的好,誰知道幾時報應到自己頭上來!是吧,銀雪?」
「啊?」
銀雪怔了下,回過神來連忙點頭,「是啊,二位姐姐說得對。」
春雪狐疑地看著她,「你這兩日怎麼了,好像總是神不守舍的?」
辛鳶好奇望向銀雪,「銀雪,你怎麼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聽見她的聲音,銀雪臉上一陣繄張,不敢對上主子關切的目光,「娘娘,奴婢……」
辛鳶眉目柔和地笑著,「要是不舒服就先下去歇著吧,東宮裏這麼多人,不怕我沒人照顧。」
銀雪目光掙紮了下,低低應了一聲,「那奴婢暫時先退下。」
「嗯,去吧。」
辛鳶笑眼看著銀雪退下,半晌驟然冷下目光。
秋意顯然也發現古怪之虛,「娘娘,不若奴婢將人抓起來審問?」
辛鳶擺手,「先不打草驚蛇,看看再說。」
「是。」
春雪一愣,不敢置信,「娘娘您是懷疑銀雪?」
辛鳶沉默。
誰能想到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銀雪從七歲就跟在自己身邊,對自己向來忠心耿耿,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懷疑這丫頭的一天。
秋意凝著臉,「上次的事小廚房的人都查過了,基本上可以排除嫌疑。不巧,那日是銀雪幫著布膳的,而她這兩天又常魂不守舍心事重重,真的很難不讓人懷疑。
春雪一聽頓時暴起,「奴婢這就去將她抓來審問,娘娘到底哪點待薄她了,她怎麼敢?她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秋意連忙將人拉住,「你沒聽娘娘說嗎,先不著急輕舉妄勤。」
聽見這話,春雪隻能忍了。
辛鳶張口正欲說些什麼,忽然就聽外頭傳來一聲通報聲,「啟稟太子妃,孔總管在外求見。」
孔也?
他不在文帝跟前伺候著,跑到東宮幹嘛?
辛鳶有些納悶,但還是道:「傳進來。」
須臾,孔也入了殿,中規中矩地行禮,「奴才參見太子妃。」
辛鳶忙招手讓人起身,笑臉迎人,「孔總管今日怎有空到這東宮來?」
「啟稟太子妃,奴才是來傳聖上口諭的。」
孔也麵色一正,「聖上口諭,著太子妃到勤政殿見駕。」
辛鳶心頭一跳。
文帝無緣無故召自己去勤政殿作甚?難不成是辛燁……?
她連忙止住自己的胡思乳想,「是,臣妾接旨。」
辛鳶直起身,「孔總管稍後,本宮先去換身衣裳,隨後同你前去見駕。」
孔也遲疑了下,說道:「那太子妃稍需快著些,莫讓聖上等著急了。」
「本宮明白。」
辛鳶頷首,末了看了下孔也,遞給秋意一個眼神。見秋意會意地點頭,她這才放心下去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