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穎撐著手撐著艱難地從床上坐起來,起身一見自己的光裸的上半身,不由尷尬地拉過被褥包住自己,「抱歉,我先前不知道你是……姑娘,多有得罪。」
難怪她臉紅成那個樣子!
自己也真夠笨的,居然這都沒發現不妥,還大咧咧地讓她扶著自己。
小邶聞言也是尷尬,「二公子別這麼說,是我隱瞞在先,您什麼都不知道。」
「話是這麼說,但是我還是……唉!」
顏穎麵露懊惱,「你說你一個好好的姑娘家幹什麼扮成男子?」
別說,她裝得還挺像模像樣的,居然連假喉結都有,胸口也是紮繄的,一馬平川,若不是不小心碰到……
想到方才兩人抱在一起的畫麵,他臉上浮現幾分不自在。
小邶腦袋低得更低,「是我爹的主意,他說我行醫總不免得出入不同人家,女子裝束實在太不方便,扮作男兒可以省去不少麻煩。」
「王老爹說的也是。」
這話聊完,兩人間陷入一陣無言的沉默,氣氛尷尬不已。
小邶受不了這詭異的氣氛,「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我先走了,今天的針我請三老爺來幫你紮。」
說著他不等顏穎反應過來,抓起自己的藥箱就跑。
「等一下……」
顏穎還在後麵喊,然而小邶早就跑完了。
「我又不會吃人,至於跑這麼快嗎?」
顏穎鬱悶不已。
……
「說吧,你跟小邶是怎麼回事?」
收完最後一根針,顏廣陵終於問出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
「什麼怎麼回事?三叔在說些什麼?」
顏穎裝做沒聽懂,撈過衣裳穿好。
「你不知道?」
顏廣陵探究似地盯著侄兒,「要是什麼都沒有,今日怎麼是我來給你下針,早上我明明看見小邶背藥箱親自過來了呀。」
「這您得問她呀,我怎麼知道?」顏穎目光飄來飄去,就是不肯對上顏廣陵的。
有情況!
顏廣陵眼底閃過一餘興味,「我問了呀,小邶就跟你現在這樣,支支吾吾眼神飄忽,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顏穎猶豫了下,忍不住試探說道:「三叔,其實您知不知道,小邶她,她是個……」
可說到關鍵虛,他就是說不下去。
聰明如顏廣陵,一見他這表情一下就猜到是怎麼回事,好心地幫他介麵,「是什麼,是個姑娘家?」
「對!就是這句!」
顏穎感激地直點頭,慢半拍反應過來,「怎麼,小邶是女扮男裝這事您早就知道了?!那您怎麼不一早告訴我?」
顏廣陵一臉輕鬆,「這有什麼好說的嗎?醫者不分男女,是男是女有什麼關係嗎,還不是照樣看診治病?」
「這關係可大了!」
顏穎懊惱,「您要是早告訴我了,我也不會……」
顏廣陵一聽立馬眼前一亮,「不會什麼?」
見自家叔叔一臉看戲的表情,顏穎剛要出口的話一下又噎了回去,「沒什麼,什麼都沒有。」
沒能吃到瓜的顏廣陵:「……」
嗬嗬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