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屬下的彙報,辛鳶好奇問道:「你說陶東梁是知道府上有人監視才拒絕的,還是真的有心無力,這才不去插手庸王的事情?」
辛燁聞言隻是笑,「無論是哪一種,結果隻有一個不是嗎?」
隻要陶東梁不參合進來,一切都好說。
陶東梁曾為帝師,在一幹老臣子中頗有名望,他要是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支持庸王,還真是讓人頭疼的事情。
「說的也是。」
辛鳶想想頷首,復又說道,「不過幫忙庸王得用之人確實不少,看來你上次做的還不夠呢。」
上次刺殺的事情,辛燁順藤摸瓜,揪出了邱復、杭良等一批害群之馬,狠狠斬斷了庸王的一條手臂。原以為這樣會讓他消停一陣,沒想到這才沒多久,庸王就要捲土重來。
這一次,他又準備做什麼呢?
辛鳶下意識擰著眉頭。
辛燁伸手樵在他皺起的眉心,「不用擔心,都會解決的。」
辛鳶展顏笑著,「嗯,我對你向來都有信心。」
辛燁溫柔一笑,在她額上落下一記輕吻。
「是了,陶家那邊查的有什麼進展了嗎?能查到陶東梁要找的是什麼人嗎?」
辛鳶直覺這應該是個很關鍵的人物。
辛燁搖頭,「這事暫還在查。不過上次娘提到的陶曜文的事情,隱曜循著這個方向去查,果然查到一些東西。」
辛鳶好奇,「什麼?」
「當年陶曜文出事不是意外。」
「嗯?不是意外難不成是被……?」
辛鳶伸手比了個抹脖子的勤作。
辛燁笑著搖頭,「傳聞陶曜文是遊湖不慎失足溺水而死,其實他是自溺而亡。」
「自溺?」辛鳶驚訝地睜大眼。
「嗯,自溺。」
辛燁肯定地點頭,「據聞陶曜文落水之後並未呼救,對跳水救他的人也拒之不理,分明是存了死誌,最後耽誤了施救,這才導致悲劇。」
即使時隔多年,但因死的是帝師之子,這事還人清楚記得。
辛鳶覺得難以置信,「我還是不懂,陶曜文年紀輕輕,又是陶東梁的唯一子嗣,藉著陶東梁的福蔭,這輩子都不愁吃喝。他自己也是年輕有為,有妻有女,好端端的怎麼會想不開?」
「正是太難以相信,是以當時大家都偏向陶曜文是意外而死,沒人去細究太多。」
「陶妃婉被冊封為郡主,陶曜文自溺,陶東梁辭官,這三件事前後腳發生,這中間到底有什麼關聯?太皇太後跟這些事到底有否聯繫呢?」
辛鳶現在滿腦袋都是問號,「我怎麼覺得這事越挖下去似乎越來越複雜?越是理不清頭緒?」
辛燁軟聲安慰道:「慢慢來,真相遲早會浮出水麵的。」
「嗯。」
*
顏府
「小邶,這幾日怎麼沒見你去給二公子下針啊?」見小邶連續在院子裏窩了幾日,王老漢終於忍不住好奇。
女兒對醫一道向來認真負責,事必躬親,不愛假手於人,像這次這樣連著不出診幾乎從來沒有過。
「我這不是病了嗎?我怕過了病氣給二公子,所以拜託三老爺先幫忙。」
說著,小邶假模假樣地咳嗽了幾聲,裝出一副病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