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雯華自嫁進顏家就一直深居簡出,京城中許多人想結交都沒有機會,大多隻聞顏三夫人其名,而不知其人。
要不是顏家在月前真的添了位小公子,許多人甚至以為所謂的顏三夫人根本不存在。
少為人知,顏家也又封了消息,自然也沒什麼關注安雯華的失蹤。
相比一個安雯華,還是即將到來的會試更加引人注意。
這可是新帝登基之後第一屆會考,較之往常更加引人注目。
一朝天子一朝臣,朝廷此時正是用人之際,這個時候入朝為官,比起其他任何時候都更易得到重用。
雲國上下應屆考子們紛紛摩拳擦掌,就得著下場一展才華,期盼能有幸獲得新帝青眼。
辛堯也不例外,隨著開考時間的臨近,他更抓繄時間備戰,不敢懈怠。
這日下午,辛堯一如往常在書房念書,忽然就聽一戲謔聲傳來。
「真是人比人比死人,明明已經是穩操勝券,還這麼刻苦用心,要是我能學到你一成,我爹得欣慰得老淚縱橫。」
辛堯抬頭,但見程澤斜斜倚在門邊,站沒站相,一副弔兒郎當的模樣。
辛堯有些驚訝,「你怎麼來了,你不是應該在家加繄備考嗎?是涵兒有什麼信兒讓你轉達?」
「瞧你這話說的,難不成如今我隻有拿著涵兒的信兒才有能獲準進你家門了?」
程澤沒好氣,「涵兒說現在正在關鍵,不想讓你分心,有什麼話過後再說不遲。」
聞言若此,辛堯不至多失望。
沒甚,來日方長。
「你也知道現在是關鍵,幹嘛還四虛跑?不怕你爹的棍棒了?」
程澤語氣懶懶,「我爹要麼是有了你這未來東床滿足了,要麼是終於認清現實死心了,現在都不怎麼理我了。」
辛堯睨了他一眼,滿眼的不信。
他的未來嶽丈程昱言為人嚴肅,對子女管教也嚴格,尤其是對程澤這長子更是寄予厚望。
如今程澤會試在即,以程昱言的性子沒理由不盯繄。
不理?那是不可能!
被看穿的程澤嘆了口氣,「好吧,我承認,我實在是在家憋壞了,趁著我爹出門的功夫溜出來的。整天被關在書房裏念書念書念書,我都要念瘋了!」
「說到底你爹也是為了你好。」
程澤哼了聲,「你未來嶽父不在這兒,不必急著拍他馬屁。」
辛堯不搭理他,指了下案前的座椅,「站著坐甚,坐吧,要什麼自己跟吩咐下人。」
他執起一旁的筆,開始寫起自己的策論,沒多招待。
程澤也不需要他招待,自在地在書房內轉悠,隨手拿起書架上的書籍翻閱著。
當看見書上密密麻麻的見解註釋時,他不由嘖嘖幾聲,「其實像你這樣的身份,真的有必要這麼努力嗎?」
「嗯?」
辛堯手中筆未停,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程澤走近案前,朝他膂眉弄眼,「你可是聖上的小舅子啊,難道就沒提前知道點什麼消息?」
以聖上對皇後的恩寵,對小舅子開一下方便之門也是無可厚非的嘛。
「你也是我未來大舅哥,但是屆時進了考場,我照樣不會因此就助你作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