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這些,隱曜還在陶府內發現了庸王的人。」
「庸王?」辛鳶驚愕。
她知道庸王不甘心被廢,一直想在暗地裏搞小勤作謀圖東山再起,隻是未曾想到這事他也有插入。
辛燁頷首。
若不是發現了庸王的人,他可能沒甚興趣理會陶東梁跟一個小姑娘間的關係,但是中間加上了庸王,他就不能不慎重了。
他必須將事情弄個一清二楚。
這個王蓓到底是什麼人,是忠是奸?
她接近顏家,藉由顏家進入昭仁宮,到底真是機緣巧合,還是有人在背後虛心積慮的蓄謀?
同樣的問題辛鳶也在思考。
她分析道:「我覺得外祖必然是知道些什麼的,隻是出於某些特別原因,才不想告訴我們。
不過看外祖這態度,小蓓應也不是與我們站在對立麵的。否則,外祖絕對不會什麼提示都不給。」
別的不說,以外祖對她的疼愛,她不相信他會明知道危險,還眼睜睜地看著危險靠近她。
辛燁點點頭,但想想還是不大放心,「總之還是小心謹慎些的好,這個王蓓你不要太過信她。」
辛鳶托腮,「可我覺得小蓓不像別有用心之人。」
辛燁滿眼不贊同,「知人知麵不知心,你才與她見了一次麵,就被她收服了?」
「反正我就是相信,這是女人的直覺。」
辛燁:「……」
這算個什麼理由?
不過看她這信心滿滿的樣子,他沒強與她爭,「我會派人去查查王蓓的底,但願真如你所言,這人真是個好的。」
「我相信一定是的。」
「不管是不是,總之你記著……」
「保持戒心!我記得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辛鳶先搶白,「你放心好了,我也不是那麼單蠢的人。我會保護好自己,也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辛燁樵著她柔軟的發心,「這樣我就放心了。」
兩人靠在一塊說著話,說著說著,還是說到陶妃婉。
想起早上陶妃婉被氣得跳腳卻全無半點反擊之力時,辛鳶就覺得好笑。
不過想到這丫頭背後還有一個太皇太後,她又有些煩,「話說我捉弄陶妃婉那事,太皇太後那邊沒說什麼吧?」
瞧她這反應,辛燁隻覺得好笑,「怎麼,覺得怕了?」
辛鳶擰著眉,「也不是怕,就是擔心這老太皇太後秋後算賬,找春雪麻煩。」
她自己沒什麼好擔心的,倒是春雪就難說。要對付一個小宮女,堂堂太皇太後還是有的是辦法可想。
要是太皇太後揪著不放,春雪這丫頭不定得換走。可這人她用的很是順手,辛鳶實在不想換人重新適應。
辛燁隨手翻著手裏的書,「這事你不是已經有定論了嗎,是陶妃婉犯禁在先,春雪隻是奉命執行宮規,誰都也沒話好說。而且,她現在也沒心思搭理你。」
「這話怎麼說?」
辛燁頭未抬,一邊看書一邊回答,「長寧宮方傳下消息,太皇太後身澧抱恙需要靜養,各宮不得前往打擾。」
辛鳶心底冒出無數個問號,「太皇太後發生了什麼事?怎突然說抱恙?真是病了?」
「據太醫院回稟的,她倒是真病了,就在陶妃婉出宮後不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