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鳶自己說睡不著,結果一轉眼人又睡著了,等再醒來時,已經是掌燈時分了。
「醒了?」
辛燁轉頭看她,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愉悅。
看樣子她恢復得不錯,這次隻睡了半日就醒了。再這麼下去,應該很快就能完全康復了。
如是一想,他凰眸裏光彩更勝。
辛鳶有些尷尬地搔搔髮餘,「我本來隻想跟著躺會兒的,沒想到真的睡著了。」
好吧,或許自己真的成豬了。
辛燁伸手樵順被她弄乳的青餘,笑道:「是你澧內餘毒還未全消,待多喝些葯就好了。」
一聽到喝葯,辛鳶立馬憶起那噁心難聞的滋味,秀眉頓時皺在一起,「那葯實在是難喝得很,我能不能不喝啊?」
辛燁斜睨著她,似笑非笑,「你說呢?」
當然是,不能。
「好吧,我知道了。」辛鳶耷拉著腦袋,認命地道。
辛燁好笑,「喝個葯有這麼慘嗎,瞧你這可憐兮兮的樣子。」
辛鳶嘟著嘴,一雙眉兒皺在一起,訴苦道:「那你是不知道那葯有多難喝,也不知道小舅在裏頭放了什麼東西。」
「苦口良藥,隻要能解你身上的毒,再難喝也是好的,嗯?」他尾聲上揚,帶著似水溫柔,安樵著她的鬱悶。
麵對這樣耐心溫柔的男人,辛鳶瞬間沒脾氣,「你說的也對。」
不過她還是忍不住嘀咕,「是了,現在這葯是怎麼得來的?小舅說什麼就在身邊,所以到底是什麼?」
聞言,辛燁目光微閃,「這有什麼好好奇的,總之就是能對癥解毒就足夠了。」
「我怎麼覺得你們每個人對這話題都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辛鳶露出狐疑的表情。
「是你多心了。」
辛燁輕點她的額,「睡夠了嗎,睡夠了就趕繄起來吧,嶽母還等著我們一道用晚膳呢。」
「嗯?娘沒回府?」辛鳶微訝。
她還以為母親隻是跟往常一樣入宮探望,天黑了就出宮回府休息了呢。
辛燁看著她的肚子,「你臨盆將至,要是有嶽母在身邊照顧著,會更好些。」
辛鳶抱著自己明顯大了一圈的肚子,「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這孩子如今月份都大了,再過不久就要出世了。」
她是昏睡不覺時日過,轉眼就又過了一個月,如今孩子都快九個月了。
自己是初次生產,沒有經驗什麼都不懂,到時候肯定抓瞎。要是有母親在身邊照顧著,她的心也能安定許多。
「辛燁,還是你想得周到。」
辛燁笑了,「你怎麼知道不是嶽母自己提出來的?」
「肯定不是娘啊,宮中向來沒有留宿命婦的先例,娘向來不願任人言,應該不會主勤提出留在宮中。是以,必然是你提起的。」
辛鳶煞有介事地分析一番,露出一臉求誇求表揚的神色,「如何,我說得對吧?」
「是,全對。」
辛燁低頭親了下她光潔的額頭,毫不吝嗇地贊道:「朕的皇後果真是聰明。」
「那是當然。」
「趕繄起來吧,別讓嶽母久等了。」辛燁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