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她,「沒做什麼,隻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我很不喜歡被威脅。再有下次,就不是昏幾個時辰這麼簡單了。」
「你……」
那人還欲說些什麼,卻忽的眼皮一翻,整個人昏厥了過去。
女子冷漠地瞥了眼地上的人,直接轉身欲走,然而一轉過來她整個人就定住了。
「秋意姐姐?」
春雪看著地上昏倒的宮女,又看著秋意,「你在幹什麼?」
秋意斂了下眸,「還需要問我嗎,方下的對話你不應該都聽見了吧?」
「真的是你?」春雪不敢相信。
娘娘中毒一事她也覺得蹊蹺,娘娘的衣食住行向來看管得極嚴,又有秋意隨侍左右,應該不會有事才是啊。
對娘娘有機會接髑到娘娘的所有人,她幾乎都懷疑過,但是從頭到尾她都下意識將秋意排除在外。
她們一起進的隱曜,一起參加訓練,一起被選中在娘娘身邊,秋意怎麼可能是那個背叛者?
可直到聖上將她們倆調離娘娘身邊,春雪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騙自己。
她很清楚自己什麼也沒做,那剩下的人就是秋意了。
秋意眼露愧疚,「春雪,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春雪大力搖頭,「我要的不是對不起,是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背叛娘娘?」
「這個答案本宮也很有興趣知,能不能也與本宮說說?」
一道聲音驟然響起,春雪、秋意詫異地回頭,便見辛鳶俏生生站在不遠虛。
……
安靜的殿內
辛鳶端坐在位置上,漠然地扔下一塊發黃的紙,「這是在你屋內找到的,你如何解釋?」
雙膝跪地的秋意看著紙張上麵赫然書寫的「孕婦不宜」,神色複雜。
那是她趁人不備悄悄從醫典上撕下來的,為的是不讓人發現夜離沙根本用不得。那醫典本就殘破,後麵少了一小塊眾人也沒起疑心。
憶及自己所為,秋意噙著苦笑,「奴婢早料到會有被發現的這一日,奴婢原以為娘娘會跟當初虛理銀雪一樣,不會聽奴婢辯解半分。」
娘娘自己說的,背叛就是背叛,再多的辯解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娘娘還肯聽娘娘一聲解釋,奴婢感激。」
說著她頭沖地重重磕了一記。
辛鳶目光一晦,「本宮不想聽你廢話連篇!你到底是誰的人,潛伏在本宮身邊到底有何目的?」
秋意眼裏染著淚意,「娘娘,不管您相信與否,奴婢從來沒想過要傷害娘娘。」
「不想傷害本宮,卻給本宮下毒?你不覺得實在荒唐可笑嗎!」
秋意垂首,「奴婢隻是確信,有聖上在,娘娘絕對不會有事的,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辛鳶麵無波瀾,「是誰指使你的?」
秋意沉默了許久,久到辛鳶以為她不會回答時,才聽見她道:「娘娘,這問題請恕奴婢不能回答。」
「你當真不怕死?」辛鳶陡然冷了語氣。
秋意笑了,「奴婢怕死,可奴婢也有自己想要誓死守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