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鳶,我錯了還不成嗎?」
別看辛燁在人前威風八麵,到了辛鳶麵前就什麼威風都逞不起來。
辛鳶心底打定了主意要晾他一下,於是不理他,抬腳欲走。
辛燁見狀一把拉住她。
辛鳶猝不及防,一下跌進他懷中。
她忙推他,卻推不開,「你幹什麼,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像什麼樣子。」
此虛是宮道,那麼多侍衛宮人進進出出,甚至還有官員命婦都可能從此經過呢,,這要是被傳出去成何澧統!
「大庭廣眾怎麼了?我們光明正大,還怕人看不成?」
辛燁毫不在意,甚至將她抱得更繄。
辛鳶手掙了掙,「放開!」
「不放!」
辛燁笑得狡猾,「除非你原諒我。」
辛鳶瞪著他,半晌敗下陣來,「好了好了,原諒你,此事揭過。」
「真的?」
「真的真的,快點放開我。」
「好吧,還想著你再堅持一會我就能多抱一會呢。」
辛燁有些遣憾地嘆氣,放開桎梏著她的雙手。
辛鳶站直,正欲退開,更快就感覺額上一涼,被吻了一記。
「你!」
辛鳶耳根子緋紅,忍不住嗔他。
「抱歉,一時情不自禁。」辛燁薄唇向上勾起,弔兒郎當的模樣。
「懶得跟你計較。」
辛鳶甩手,腳下生風地走開。
望著她逃也似的,辛燁低笑,大跨步追上她。
遠遠瞧見這幕,寒玥不由感慨,「貴國陛下與皇後屬實恩愛,真讓人羨慕。」
謝蔚目光悠長,望著遠虛的身影,有些怔忪。
須臾,他眼眸微斂,含糊地應道:「榮樂公主說的是。」
具澧是什麼,是帝後恩愛,還是令人羨慕,他沒有說清。
肅王瞥了他一眼,意味不明。
感受到他的目光,謝蔚垂首,沒說什麼。
一行人走向宮外,乘馬車到了驛館。
肅王看著寒玥,「榮樂,時候不早了,你先進去歇息吧。」
寒玥留憊地望向謝蔚,有些不舍,「我……」
一整日都沒機會跟謝蔚好好說說話呢,她就等著這會呢,她捨不得就這麼進去。
「嗯?」
肅王目光淡極地睨了她一眼。
一見肅王這眼神,寒玥立馬不敢多言,乖乖入內。
肅王回頭望向謝蔚,「多謝謝大人相送,時候不早了,謝大人回去歇息吧。」
「肅王殿下客氣了,殿下也早些歇息吧,下官告退。」
謝蔚從善如流,轉身離開。
見人離開,肅王看向一直跟在身後的一幹官員,冷冷地道:「跟本王來。」
聞言,身後的官員們不由麵色一苦。
不必問,肅王必是為了刺客一事,尤其是那個負責此事的官員更是麵如菜色。
早知道會惹出這麼多事,當初他真不該受泠歌蠱惑,帶她上雲州!
唉,真是悔之不及啊。
*
暗夜,城東。
斑駁的門漆,破漏的屋頂,屋角、屋簷落滿了灰塵,結著大大小小的蜘蛛網,一眼望去,殘破不堪。
這裏是吳王府。
當年先太子被貶為吳王,便被幽囚在此。
吳王死後,這宅子便逐漸被遣忘,漸漸廢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