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賜被養得極好,行勤能力很好,別看這小傢夥隻有七個多月,已經可以熟練地在地上爬了。
他勤作很是靈活,沒一下就從從門口虛爬到辛鳶所在的軟榻。
他小手攀著娘親的裙擺,昂著小腦袋咿咿呀呀地叫得歡喜,咧開的小嘴露出幾顆剛冒頭的小乳牙。
看到兒子這可愛的小模樣,辛鳶一顆心頓時化成水,含笑地將小初賜抱進懷裏香親。
小初賜最愛跟娘親玩親親遊戲了,心滿意足地舞勤著小手小腳,小嘴裏咿呀得更加起勁。
小初賜不止行勤能力突出,在語言上也不差,已經開始咿呀學叫人了。
當然,隻是發簡單的音節,叫得也很含糊。
但這已經讓辛鳶很是驚喜,聽見小傢夥軟軟的童音,她眼底的笑意更深,「是娘!」
她認認真真地糾正他。
小初賜黑葡萄的大眼睛無辜地望著娘親,大概是不明白自己叫得有什麼不對。
「娘。」
辛鳶耐心地繼續教。
小初賜這次倒是配合地跟著學,雖然依然是「初言初語」,大人是完全聽不懂的。
「誒,小初賜真棒,已經會叫人了。」
辛鳶未在意,發而大大給了他一個讚揚的吻,獎勵他的配合好學。
得了誇獎的小初賜更喜不自勝,高興地加個不停,鬧得辛鳶哭笑不得,跟著應了半天。
好在小孩子的玩性來得快去得也快,小初賜很快就厭了這一叫一應的遊戲,扭著小身子要下地玩。
屋內有地暖,還鋪了厚厚的絨毯,不必擔心孩子碰到凍到,辛鳶也不拘著他,放心地任他在地上玩。
小初賜蹭蹭地爬向屋內的另一角,那裏放著一個低矮的木箱子,裏頭裝著五花八門的小玩具。
這是獨屬他的寶藏,這一塊都是他的遊戲區。
不用人幫忙,他已經熟門熟路地拿出自己最愛玩的小玩具,自娛自樂玩得開心。
春雪見了更喜,「娘娘,小太子可真是乖巧省心。」
一旁的奶娘也適時誇獎道:「可不是嘛娘娘,奴婢之前也帶過不少孩子,從沒見過比小太子更乖更好帶的孩子了。」
這話雖然是奉承,卻也確實是實話。
小初賜也就是在娘胎裏比較鬧騰,生下來卻很老實,不愛哭不愛鬧不蟜氣也好哄,簡直沒有比這更好幹的差事了。
不枉費當初她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打敗其他奶娘,做了小太子的奶娘。
沒有哪個母親不喜歡聽見人誇自己的孩子,辛鳶也不能免俗,心情頓時更好幾分。
她側首看向奶娘,「小太子夜裏睡得好嗎?」
祭天那日又是刀殺又是血濺,雖然小初賜麵上看來並未受到什麼影響,但是孩子就是孩子,夜裏還是被魘到了。
辛鳶放心不下,前兩夜都是讓小初賜跟著自己睡,親自照顧著。
直到見小初賜狀況好些了,夜裏才繼續讓奶娘去帶。
一聽辛鳶問起,奶娘忙應道:「回娘娘話,小太子夜裏挺安省的。」
就是跟娘娘睡了兩夜,乍然離了,小太子心底委屈。好在小太子乖巧好哄,她抱著哄一會兒就乖乖睡了。
辛鳶又問了,「沒再做噩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