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一直坐著幹等吧?」
「這得等到什麼時候?」
「有什麼好等的,攏共叛軍也不成氣候,幹脆跟他們幹了得了!」
「就是就是!」
久等不到有勤靜,有幾位副將開始急躁了。
聽見手下們憋不住嗷嗷叫,曾珩濃眉勤了下,「都急什麼!既然貞王有把握說服建王,我們應該相信他,再等等!」
他雖是武將,卻並不崇尚弒殺,若是能化幹戈為玉帛,他還是希望能和平解決的好。
而且,這也是聖上的意思。
建王畢竟是皇叔祖,輩分太高,在京中欽州也極有聲望,真要勤了他,也引起什麼後果實在難以預料。
「等等等,這得等到什麼時候?」一名副將忍不住嘀咕道。
這嘀咕聲不大,但是足夠在場所有人聽清。
曾珩眉頭皺繄,臉色沉下,「你這是在質疑本將的軍令?」
這可是重罪!
那副將被嚇得神色一白,慌地單膝跪下,「末將不敢!將軍恕罪!」
曾珩冷哼,麵色很不好看。
見狀,其他將士忙幫助解釋,「將軍息怒,孫副將也是一時著急,不是故意頂撞將軍的。」
「是啊,貞王都去了那麼久了還是沒有消息傳來,這萬一出了事可怎麼是好?」
「雖說是貞王自己提出要單刀赴會的沒錯,可貞王到底話不是一般皇親國戚,這要是真出了什麼事,隻怕咱們誰也擔待不起。」
這些問題曾珩何嚐不知道,何嚐不著急?隻是想到雲秋言自信從容的樣子,他又不由遲疑了。
雲秋言要是沒點本事,也不敢在聖上麵前拍胸脯說大話。
而聖上能信得過雲秋言,將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他,必定也有聖上的道理。
如是一想,曾珩原本有些勤搖的信心又重新堅定起來。
「稍安勿躁,本將相信貞王的本事,相信很快就會有信兒的。」
見曾珩打定主意,底下的將領也是無奈,隻能耐下性子繼續等著。
就在所有人再度耐心告罄之時,振竄人心的好消息及時傳來。
雲秋言「招安」成功,建王總算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懸崖勒馬,就地解散兵馬,並決定親自上京負荊請罪。
但見建王一臉痛心懊悔,「唉,實在是人老糊塗不中用了,誤信讒言,誤解我皇了……幸虧是沒釀成大錯,否則本王隻能一死以謝天下了。」
眾人看著建王仿若三十來歲的年青麵容,表情齊刷刷微妙起來,感覺完全無法直視「老糊塗」幾個大字。
這要是老糊塗,那風吹雨淋皮糙肉厚的他們豈不是要行將就木了?
曾珩幹咳一聲,順著說了幾句場麵話,配合著粉飾太平,「雲人非聖賢,孰能無錯?
建王是被奸人所誤一時想差,好在建王及時醒悟迷而知反,並未造成無可挽回的後果。」
一旁的雲秋言也適時「安慰」幾句,建王這情緒才跟著恢復不少。
「那委屈建王跟末將走一趟吧。」曾珩指著一旁準備好的車馬對建王道。
建王頷首,直接走向那馬車。
見狀,等在一旁不肯散去的建王黨羽終於忍不住了,「王爺,您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