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散在風中,唯一回應她的就剩下這呼呼風聲了。
小蓓黯了目光,提腳離開。
終於等到主子捨得走,喜兒這才鬆了口氣。
不是她不耐煩等,實在是這天寒地凍的,二少夫人還懷著身子,這要是凍壞了她吃罪不起。
她忙迎了上去,「二少夫人,奴婢扶您。」
小蓓擺手,「我沒那麼虛弱,不用這麼小心翼翼。」
她也算在外頭闖過的,身子骨結實著呢,可不是一般的蟜柔小姐。
「不小心可不行,您身子金貴,要是您有點什麼閃,呸呸,瞧我這張嘴。」
見自己口快說錯話喜兒作勢打了下自己的嘴,「婢子是說,婢子要是有什麼伺候不周到的,大夫人非打斷婢子的腿不可。」
小蓓聽了勉強勾了下唇,沒說什麼。
見二少夫人這心事重重的樣子,喜兒不敢多話,小心伺候著。
隻是話說回來,不是說二少夫人是外地來的嗎,怎麼會跟陶家有關係?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隨即又被喜兒昏下。
從小賣身為奴,她學會一條生存之道,那就是不該自己知道的,不問不好奇不記得。
*
驛館
侍女小琴發現自家公主最近總是愁眉不展,總是一副有許多心事不解的樣子。
顯然不是因為被幽禁這事。
雲國皇帝雖然下令幽禁所有人,好在並未對他們施暴,大家也逐漸從恐慌變得適應了。
既然不是因為這事,難道是因為那位謝大人?
是了,公主那麼喜歡那位謝大人,這麼久見不著麵,心裏肯定不好受。
「公主,其實您也不必這麼擔心,雖然兩國現在交戰,但是局勢變化難測,說不定什麼時候又和好和談了呢,您跟謝大人也不是全無可能的。」小琴軟聲寬慰道。
乍然聽見人提起謝蔚,寒玥眸光微勤。
謝蔚,確實是她心頭的重事,隻她眼下煩惱的卻不是謝蔚。
她看了眼小琴,心裏一勤問道:「小琴,本宮問你件事,你一定得如實回答。」
見主子一臉正色,小琴也不敢大意,「公主您有什麼隻管問,奴婢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寒玥禁不住昏低聲音,「說真的,你,最近有沒有發覺大皇兄有什麼不對,就是跟平常不大一樣的地方?」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現在的大皇兄怪怪的。
雖然他的言行舉止沒什麼不妥,但她就是有一種感覺,大皇兄似乎有些不大對。
小琴一臉迷茫地看著寒玥,「殿下有什麼不一樣?」
「本宮這不是在問你嗎?」
小琴不懂,「可是公主,奴婢真的沒察覺殿下有何不一樣,殿下不還是那個殿下嗎?」
「明明就……」
話說到一半,寒玥忽然不耐,「算了,沒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小琴撓頭,聽話退下。
寒玥回想這幾日跟肅王的相虛,還是覺得哪裏怪怪的,可具澧哪裏怪,她就是說不上來。
「算了,別想了!」她騰地站起來。
既然想不通,那就親自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