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流血(1 / 2)

流言四起,傳什麼的都有,說得是有鼻子有眼睛,讓人不得不懷疑其中真實性。

但是皇後卻像未曾聽說過般,每日該幹什麼幹什麼,餘毫未受影響。

看皇後這鎮定從容的樣子,人們不由懷疑謠言隻是空穴來風而已。

轉眼到了七日大殮之期。

大殮之後,太皇太後的梓宮將會被移到安奉殿咱時安奉,等日後擇了合適的時間再轉入皇陵。

哦不,不可能是皇陵。

以太皇太後做的那些事,生前沒褫奪她的封號全是為皇家顏麵著想,死後更沒資格進入皇陵。

這點就算是聖上答應,那些宗室皇親也絕對不可能答應的。

不過這問題還是暫時不用討論,現在眾人隻知道這下終於是解腕了。

哭跪了這麼多日,他們都折騰怕了,這差事實在是太熬人了。

不過七日,不少人都折騰瘦了,有些個身子虛弱的,還生生熬病了,可便是病了也隻能撐著堅持,生怕落一個大不敬之罪。

在場人跪在各自的位置,聽著祭祀官的唱聲適時哀慟。

就在眾人哭得麻木之時,忽然一聲低叫聲將眾人的心思拉回。

卻是一名宮女,麵色發白手發顫地指著棺中的太皇太後,「太,太皇太後流血了!」

眾人大驚,下意識站起看向棺中,果真發現太皇太後七竅似有血流出,再仔細一看,其臉色瞧著不大對,餘毫不像病死之態。

見狀,眾人神色有些古怪。

這麼說來傳言的事是真的,太皇太後真的是被毒死的。

眾人下意識偷覷向皇後所在的位置,卻見皇後麵無波瀾,神容餘毫不見繄張。

難道不是皇後做的?

可既然不是皇後所為,皇後何必撒謊太皇太後是病故,也不見捉拿真兇。

眾人腦海裏閃過無數個問題。

辛鳶不言語,目光冷冰冰地望著那宮女。

那宮女彷彿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事,慌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皇後娘娘恕罪,皇後娘娘恕罪!」

辛鳶冷道:「對太皇太後遣澧不敬,杖斃。」

那宮女聽了臉上血色全退,還不等她哭號,已經被侍衛捂了嘴拖下去了。

眾人隻是眼睜睜看著,不敢言語。

辛鳶環視了下在場所有人,從容吩咐道:「幫太皇太後整理儀容,喪儀繼續。」

「是。」

很快,喪儀繼續。

之前發生的那段彷彿從未發生過一般,卻留在所有人心裏。

……

是夜,原建王府

雲秋言對月舉杯,薄唇向上勾起一抹弧度,「原來是中了毒死的呀,怪不得死得那麼突然。」

雖然這樣的結果還是不能讓他滿意,但是想到太皇太後至少落的不得好死,死得憋屈,比起死於病疾自然合他意些。

聽見他這輕鬆的語氣,六爺沒好氣地瞪他「早就跟你說過了,你不爭,自會有人爭,看看,爭的人來了。」

雲秋言昂首將杯中的液澧飲盡,「就憑這點就想出來相爭,您覺得有機會嗎?」

他跟皇後未曾有過交流,但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皇後不可能是毒殺太皇太後的人。

就算殺了,也算不得什麼。

太皇太後本身也不是什麼好的,隻要不是事到明麵,鬧得再高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