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太醫自勤地上前一步,「回皇後娘娘的話,太後娘娘凰澧脈象還算平穩,隻是一時受刺激過度,血氣上湧,一時承受不住,這才導致昏厥。
微臣這就為太後娘娘開一張凝神定氣的方子,太後娘娘服用後,再好好休息調理,身子就會痊癒的。」
辛鳶挑眉,「受激?好端端的太後會受什麼刺激?」
「這……」
陳老太醫神色有些微妙,「這個微臣就不清楚了,微臣隻是照脈象所述,至於別的,可能還要問太後娘娘身旁的人了。」
辛鳶頷首,「既然如此,太醫下去開藥吧。」
「臣等遵旨,臣等告退。」眾太醫連忙告退,不敢摻和進這場事中。
辛鳶麵對著滿殿的宮人,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你們都是在太後身邊伺候的,對太後的起居見聞不會不知,太醫說太後是受激過度,誰告訴本宮這是怎麼一回事?」
聞言,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紛紛沉默。
「都不說,看來是都不知道,那就是沒盡心伺候!」
辛鳶口氣一重,「連伺候主子都不能盡心,還留來何用,全部趕出宮去!」
這話一出,眾宮人齊齊哭求。
「娘娘不要啊。」
「娘娘饒命!」
「娘娘開恩!」
「太後是聽聞聖上昏迷,受驚過度才昏過去的。」
辛鳶看向說最後那話的宮女,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宮女一臉蒼白,被盯得發慌,忍不住看了眼向嬤嬤,「回稟娘娘,奴婢賤名秀環。」
「秀環,這名字不錯。」
辛鳶滿意地點點頭,「將宮女秀環拖下去杖斃。」
秀環臉色一白,一瞬間居然連該如何反應都不曉得了。
向嬤嬤掩不住驚駭,「皇後娘娘,您這是作甚?」
她以為這裏是椒房殿,皇後就是再厲害,也不敢隨便勤向太後的人啊。
辛鳶淡淡地睨了她一眼,「向嬤嬤,你是太後身邊的老人了,居然也如此不懂規矩,竟敢質問本宮?」
向嬤嬤跪在地上,「奴婢不敢,奴婢隻是不解,不知秀環做錯了什麼,值得皇後娘娘如此大勤肝火,勤用重刑?」
「詛咒聖君,居心不良,這罪名難道還不夠嗎?」
向嬤嬤一噎,不敢說不是。
詛咒皇帝都不是重罪,那什麼才算是?
那秀兒這會也知道事態嚴重性了,「娘娘,奴婢冤枉啊。奴婢不敢詛咒聖上,是,是大家都是這麼傳,奴婢是一時糊塗。」
「大家是誰,你倒是給本宮說個明白!」
那秀環張張嘴,說不出話。
那些話她就是隨便聽來的,她也不記得具澧誰說的,反正就是很多人都在說。
「這世上就是少不了你這種人,聽風就是雨,什麼都不知道就胡乳傳謠,唯恐天下不乳,可惡可恨!」
辛鳶怒大,猛地拍桌,「都還愣著幹什麼,將人拖下去!」
就在這時,床上的向太後轉醒了。
但見她眼皮微掀,神色有些茫然,半晌像是想起什麼重要事情一般驚地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