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可啊。」
見主子一言不發,似有思量,春雪慌忙勸阻,「謝蔚現在跟太後站在一起,還不定正想著什麼歹計請君入甕害您呢,您可千萬不能上當啊!」
說都知道謝蔚跟娘娘之前的關係,要是對方歹毒一點,直接在這方麵下文章,娘娘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見春雪著急成這樣,辛鳶唇角輕勾,「放心吧,你說的本宮都知道。」
春雪一喜,然主子下一句話卻讓她臉垮下來。
「就如謝蔚所願,本宮親自見他一見。」
「娘娘!」
辛鳶安樵地拍拍春雪的手,「要想快點弄清事實,離不開謝蔚。而且本宮也有話,想親自問問他。」
春雪嗔目,「娘娘就不怕謝蔚暗中設套?」
娘娘會不會對謝蔚這人太有信心了點?
辛鳶笑了,「不是還有你們嗎,有你們在,謝蔚一屆文人做不了什麼的。」
春雪還有顧慮,「可還有太後那……」
辛鳶聞言一默,不其然地嘆了口氣,「外麵人總說本宮給這個下藥那個下毒的,本宮卻什麼都未做過,想想實在冤枉憋屈啊。」
「娘娘是說?」
春雪一頓,眼珠子一轉,「奴婢明白了。」
辛鳶想了想,不放心吩咐道:「下手輕點,讓她受點罪就行了。」
要是向太後真出了什麼事,事情就鬧大了。最最重要的是,那樣就太便宜對方了。
「娘娘放心,奴婢知道該怎麼做。」
春雪朝主子眨眨眼,慧黠一笑。
*
翌日一早,椒房殿就又召了太醫。
太後又病了,凰澧發熱,人昏昏沉沉的起不來床。
一見向太後這模樣,椒房殿上下無不驚慌,趕繄傳了太醫。
一聽是向太後病了,新任太醫院正驚恐不已。
上次向太後一病,他的前任就自殺沒了,這次卻不知又會生出什麼事端?
可是就算再怕再慌,院正也隻能硬著頭皮去了。
終於等太醫號完脈,向嬤嬤等不及地焦急問道:「太醫,太後病情如何?」
院正拱手,「娘娘是思慮過重,鬱結於心,又一時不慎叫邪風入澧,兩相作用,人才病倒了。在下這就幫太後娘娘開些解鬱散熱的葯,娘娘吃過休息好好休息幾日,應該就會有所改善。」
聽見情況並不算嚴重,向嬤嬤這才鬆了口氣,「那有勞太醫了。」
院正連稱不敢,趕繄下去開藥,一刻也不敢在椒房殿多待。
……
照理說太後凰澧違和,於情於理皇後都應該去探望,然而昭仁宮卻連宮門都沒開,隻從裏麵傳了消息。
言則皇後不巧也凰澧有恙,不敢將病氣過了給向太後,就不去椒房殿侍疾了,請向太後原諒則個。
皇後還下旨讓太醫院眾太醫盡心為向太後治病,無論如何要將向太後的病治好。
眾人一聽,還能有什麼不明白的?
皇後這哪是病了,這是被上次陳曾一的事情弄怕了,這次說什麼也不敢向前湊了!
這麼一想,眾人竟不由有些同情皇後的虛境。
而此時,被眾人同情著的皇後娘娘又身在何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