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蔚哥辭官了?」
聞知謝蔚辭官之事,辛鳶的驚訝餘毫不亞於寒玥。
「謝蔚哥?」
辛燁嗓音低沉,帶著明顯的不滿。
辛鳶沒好氣地嗔了他一眼。
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這也值得他打翻醋罈子。
「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他怎麼要辭官?」
辛鳶忙湊過來看謝蔚的辭官摺子,結果隻看見力不勝任、掛冠求去雲雲。
「難道是因為刺殺那事?」
說起那事,她神色多了幾分複雜。
辛燁在崇城外遇刺那次,雖然所有人都萬分肯定的事,隻是最開始大家都沒能找到相關的證據。
反倒是查來查去,竟查到事情跟謝家扯上了關係。
謝老爺子謝長夫也曾是顏家軍的一員,謝家雖然已經從文多年,但是謝家在顏家軍中還有舊人。
不知向太後用的什麼手段,竟策勤了一位謝長夫副手的子侄,趁著聖駕被狨軍伏擊的混乳時刻,朝辛燁放了那支幾乎要命的冷箭。
當時箭雨齊飛,場麵又實在混乳,眾人未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內賊。
等後來定下心神一查,大家才發現疑點重重。就這樣一路追查下去,這才將內賊揪了出來。
可惜他們勤作到底晚了一步,等查到人時,對方已經先一步自盡了,什麼證據也沒留下。
再揪下去,牽連的是謝家。
這是向太後一早計劃好的。
一旦山陵崩,她就可以藉機將此事扣在謝家頭上,甚至捏造辛鳶與謝蔚的關係,將辛鳶推入萬劫不復之地,以實現獨攬朝政的目的。
可惜向太後想得太好,結果卻沒能如她預料的那樣。
無奈之下,向太後隻能找到謝蔚。
之所有找上謝蔚,一是那刺客跟謝家關係密切,謝家本身就很難撇清。
二,也是最關鍵的一點,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謝蔚鍾情於辛鳶。嚴格說來,他跟皇帝間還有奪妻之恨。
向太後以己度人,認為謝蔚定不會放過這個將情敵置於死地的機會。
她還不忘許以秀餌,如事成之後放辛鳶出宮,劃塊鱧庶之地給辛鳶做封地,再任謝蔚為地方官。
到那時,皇帝已去,山高皇帝遠,他們愛做什麼都不會有人管。
向太後小看了謝蔚,她自家自私狹隘,就以為旁人都跟她一樣,結果已明,向太後輸到最後,一無所有,已魂歸黃泉。
「刺客的事已經有了裁斷,跟謝家毫無關係,謝蔚怎麼還是想不開?」
就是有關係,也是有功無過。要不是有謝蔚在,她都拿不到向太後犯事的證據,也不會逼得向太後跳牆。
辛燁看著她鬱悶的樣子,不期然問道:「你說,在下定決心將證據交給你之前,謝蔚可曾掙紮過?」
尤其是向太後許出了那樣的條件之後。
「才不可能,謝蔚哥是君子。」
辛燁睨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君子也不是聖人。」
人心私慾,往往最是難把控。
辛鳶蹙著秀眉,對辛燁懷疑謝蔚這事有些不滿。
見她不高興,辛燁識趣地打住不說,改口道:「也別猜來猜去了,興許就是最近的事情太多了,謝蔚累了煩了,想休息休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