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玥的腳傷不算特別嚴重,又得到及時治療,換過兩次葯後,她便感覺好多了,也不用終日臥床了。
終於可以去院子裏坐坐透口氣,整日關在屋子裏,她悶都悶死了。
小琴小心地扶主子在石凳上坐下,笑盈盈地道:「要奴婢說,這都是貞王殿下的功勞,若不是他一路背著公主,又幫公主找了太醫,公主怕是好不了這麼快。」
寒玥很是贊同地點頭,「這話你說得不錯,這次確實多得貞王了。」
「那公主準備如何答謝人家?」
「怎麼答謝?」
寒玥皺眉,有些為難,「叫你這一問,本宮一時之間也想不出該拿什麼答謝才好。」
「那不如奴婢給公主出個主意如何?」
「說說看。」
小琴更湊近寒玥幾分,「不如公主以身相許如何?」
「你胡說八道什麼,本宮跟貞王清清白白,沒有半點曖昧。」寒玥說得太急,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這著急辯白的繄張樣子,還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小琴咋舌,沒忍住小聲嘀咕,「原來那樣叫沒曖昧啊,奴婢真是見識了。」
「你又偷嘀咕些什麼?」
見主子皺著眉,小琴忙轉口,「沒,奴婢是說公主光明坦滂,可是貞王殿下卻也實乃人中龍凰,奴婢是覺得公主要是就這麼錯過了實在可惜。」
「你這丫頭怎麼這麼囉嗦,本宮都說了沒這心思了。」
小琴憂慮地看著公主,「公主,難道您還惦記著那位謝大人啊?」
驟然聽人提起謝蔚,寒玥眸色有些複雜,「念念不忘不至於,偶爾還是會想起。」
畢竟是喜歡了那麼多年的人,哪能一下說忘就忘。
「公主是沒嫁人,等成親嫁了人,大概就沒這麼多心思了。」
寒玥哭笑不得,「本宮現在是很討嫌嗎,你拚命要將本宮推出去的?」
「奴婢還不是為了公主著想。」
小琴討好一笑,「公主遲早也是要嫁人的呀,與其將來回了狨國被新皇隨手賜給那個臣子部下,還不如選一個自己看得順眼虛得來的男子嫁了好呢。」
寒玥斜睨著她,「你說來說去,還不就是想說貞王。」
小琴嘿嘿一笑,「這有什麼不好的嗎,奴婢就問公主一句,您跟貞王殿下在一塊的時候難道不覺得挺好挺開心的嗎?」
「那又怎麼樣?貞王……」
「說我什麼?」
寒玥正說著,忽然就聽身後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她渾身一頓,詫異地回頭看去。
但見雲秋言站在春日和熙的賜光中,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小琴忙行禮,「參見貞王殿下。」
雲秋言揮手將小琴打發了。
小琴看看雲秋言,又看看自家主子,笑瞇瞇地退下。
雲秋言偏頭看向寒玥,「剛才在背後說我什麼?」
寒玥心虛地咳了下,「我是說貞王殿下對我這照顧落難公主也施以援手,實在是仁義俠風……」
聽著她誇張的讚頌,雲秋言眼角微抽,在她對麵的凳子上坐下。
寒玥看著他,「你,你怎麼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小琴那些話的影響,她覺得自己在他麵前竟有些不自在起來。
「來看看你有沒有老實待著養傷,還是又偷爬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