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天一回想起昨天的驚險真是後怕。這是他穿越到這個時空以來最凶險的一次了,好在這次有個獸人在身邊護著,不然小命就算玩完了。
經過這件事過之後天一就不是很排斥與獸人回部落的事了,自省之前想一個人獨自在這個世界生活的想法,他覺得還真是不夠周全。可能是在原來的世界宅慣了,平時不是很善長與人打交道,做什麼事情都習慣自己解決從沒想過可以依靠別人,或許他有想過可是他覺得向別人開口比自己動手更麻煩,這也許是導致他在原來的世界沒幾個朋友的原因。這是一種輕微的社交心理障礙,他們對自己的社會交流沒有信心,這是情商、性格、和社會經驗所左右的綜合問題,理起來一頭亂麻。
好在天一不是很笨,他知道自己要什麼,什麼對他來說是好的,也許他成為不了一個複雜的人,做不了很大的事,因為他想要說的話想要做的事總是簡單而直接,所以他根本沒有想過處在原始社會時期自己所學所會將會給這裏帶來一個時代的跨越,他沒有那樣的野心,或許他可以成就別人,比如說——諾納。
當他答應諾納一起回銀虎部落時,他並沒有完全做好心理建設,可他還是踏出了這一步。
食物堅持不到兩人傷勢完全好的那一天,天一舊傷未好又添新傷,身體也變得越發孱弱起來,相比諾納的恢複情況就要樂觀許多可是要說打獵還是勉強。經曆過齧獸群攻的事件後兩人也不打算再冒險了,畢竟現在的身體情況再不容有失,還不如省下精力趕路。
趁著身上還有幾天吃的,諾納準備帶著天一離開。著急上路不光因為食物短缺,通過這幾天觀察,雌性的傷勢諾納有些吃不準,畢竟他也隻懂些外傷急救的簡單處理。他沒見過這麼嬌弱的雌性,傷口恢複得非常慢東西也比一般雌性吃得少太多,所以一定要盡快帶回部族中找大巫給雌性看看。
現在天一要是憑空把什麼東西變沒了或是變出來諾納看多都麻木了,兩人一通收拾山洞裏有用的東西一件不落下全給整理進空間裏,兩手空空輕鬆上路。再次充分體現了空間存在的重要價值。
因為帶著受傷的雌性在嚴寒風雪的冬季趕路,本來三四天的路程硬生生拖了六天才到達銀虎族的領地外圍。
回到熟悉的地界諾納心生一絲安全與懷念的感覺,這裏是銀虎的地盤家一樣的地方,今天這是最後一次休息,之後他們將不再停留直接可以趕回部落。
行進過程中諾納都是用獸形背上馱著雌性更加方便快速,現在停下來回到人形,用天一為他準備的長款棉衣往身上一套,乍一看有點不倫不類,不過現在也無心管美觀的問題勝在方便實用吧。
在雌性休息的時候諾納爬上一人高的樹幹坐在上麵警戒。天一渴得不行,從空間拿出水來先遞給了獸人一碗,才輪到自己慢慢喝。諾納說日落之前就能到達銀虎部落,天一聽了心裏稍微有些渴望又隱隱忐忑卻不再說什麼。
兩人休息了一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叉了,天一覺得有聽到兩聲動物的吟叫,他示意諾納不要發出聲音認真聽了一陣,就怕附近有什麼未知的危險。
獸人的聽力更加靈敏沒一會就分辨出聲音的來源,尋著聲音來源兩人繞過身後一個土坡,小心地拔開灌木叢隻見裏麵赫然藏著一隻辯不出種類的幼獸,黑萌大眼濕漉漉的透露出無辜又可憐懼怕和祈求,毛絨絨的全身是深灰色的乳毛,圓團團的小身體肥短的四肢,整體長得跟熊有些像,但比熊多了一又粗又壯的尾巴。
似乎是見了陌生人受到驚嚇小家夥可憐兮兮地將身體縮作一團,口中不斷發出哀號,天一見了可憐得不行把小家夥抱到懷中,“它是什麼獸怎麼自己在這?它的父母是不是就在附近?”天一也擔心小獸的父母不好相予,抱了它們的孩子指不定會受至攻擊,可見到小獸可憐巴巴又犯著萌氣一時又仍熱帶發忍不住抱了。
諾納搖搖頭在一旁盯著小獸眯了眯眼睛並不回答天一也沒有阻止天一的動作。他神情嚴肅地仔細探查了一下周圍果然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就在離不遠處灌木叢不遠處一片空白雪地上淩亂狼籍,旁邊幾棵一人抱粗的樹從主幹攔腰折斷倒在一旁,被壓陷的雪上打鬥痕跡非常明顯,顯然是被兩隻以上大型動物滾壓導致。
諾納上前尋到一些還保持新鮮顏色血跡,諾納用手沾了一點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不是銀虎的血。”他第一個擔心的問題闖入者為什麼會進入銀虎的領地,會不會對部落造成威脅。
“會是小家夥的父母嗎?”天一愛烏及烏有些擔心小獸的父母,以為諾納也認不出小獸的種類。
諾納將視線在小獸身上停頓了一下就移開,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一瞬就被壓下,天一注意力放在小獸身上毫無知覺。
“這上麵是兩種動物的血,一種是巨甲獸的,另一種有可能是它父母的但也說不定,血跡太多說明它父母失血過多,照這個推斷它們活著的希望很渺茫,你不要抱太大希望。我們現在走還能趕在天黑之前到部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