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很介意諾納的做法,原以為諾納對外聲稱天一是他的雌性,是為了幫助天一能順利被部族接納的托辭。可是諾納本人卻完全不是這麼想,他是真的把天一當作自己的雌性了。
回想之前兩人相處的許多細節,諾納卻實在很多地方無微不至,原來他早就將自己視作這個世界的雌性來對待並當做他自己的所有物來照顧,隻是自己對這人世界不了解,誤以為是他人好熱心而已。最終是自己粗心了,仔細想想,這世上又哪會有沒有原因的好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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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即使自己沒有化獸的能力,想要證明自己的性別立場,就得在其它方麵變得強大起來,爭取一個至高的位置讓這些獸人對他不敢覬覦。要想讓他被人當女人用,過著雌伏人下的生活他寧可回到森林裏獨自生活。
不過凡事遇速則不達,因為諾納天一才能得到銀虎部落的接納,現在首要解決的自然也是諾納的問題,再不能讓他再認為自己是雌性,眼下隻有得到他的認可與支持才能繼續在部落待下去,不然他隻會失去庇佑重新回到原始從林。
可是想讓諾納合作談何容易,與之相處這些時間倒是真沒聽他談過什麼人生理想,想要的是什麼?也怪自己從來沒有認真關心過諾納,自己真的對他太過陌然了嗎?
是人都會有理想和追求,在原來的世界,男人向往不外乎地位、金錢、名望和女人,原始人想要什麼呢,不管他們想要什麼,他隻要知道他們缺什麼就可以了。
從諾納對部落的在意和緊張程度來看,大概猜到他想要的無外乎是那幾樣——地位和權利。如果能用他所知道的知識幫助到這個部落的人,這樣一來哪怕雌性再珍貴,也沒有部落的前途重要,要真有強大的那一天,何缺雌性呢?
想到自己的空間和萬象係統,天一決定賭一把,贏了達到目的,輸了大不了自己回到綠光森林。
現在就先從諾納和大巫那裏著手吧。
來到銀虎部落的第一晚,就這件事天一就尤自想了一晚上,身邊的諾納已經醒來,天一沒打算起床仰趟著盯著洞頂發呆。
諾納見們這樣,爬起來一邊往身上披獸皮一邊說:“頂上有什麼好看的,全是石頭。你也起來吧,我幫你打水洗臉,今天我要先去族長那裏看看大家有沒有出去打獵,你在這等我回來後再帶你去大巫那裏。”諾納照顧天一時因為天一愛幹淨每天都要打水給他洗臉擦身,次數多了諾納也就成了習慣成自然,不再嫌棄麻煩。
天一沒有聽諾納的話爬起來,隻是將臉轉向諾納,坦然的眼神與諾納相對望,“諾納,除了讓我做你的雌性,你還想要其它什麼東西嗎?”
諾納見天一語氣這麼認真,也鄭重其事道:“你還在為昨天的事介意嗎?可是事實就是這樣,除非我死了,你將會被族裏分配給其他獸人。你屬於我,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為什麼要想這麼多,我會對你很好,非常好!”
天一就是受不了男人對男人也這麼酸,調整了一下不自在的表情,“那麼我問你,部族的前途與我,我是說如果,如果我有辦法讓部落更加強大,並教會你們更多的生存技巧,掌握這些東西有可能帶給你受人景仰的地位,這些相較於我這麼一個人,你會選哪樣?”
諾納有些弄不懂兩者之間有什麼必然聯係,“為什麼要選?就算你可以讓部落變強,你還是我的。”諾納直述,好像這樣的事再正常不過了。
天一忍住要吐血的衝動撐起身體,“我是說,你隻能二選一,人和部落你隻能選一樣,別想著讓我做了你的那個,還想著我會全力幫你的部族。”好狡猾家夥,原來是打著兩全齊美的算盤呢,天一暗自在心裏吐槽。
諾納覺得天一是在使小性子,為什麼成了自己的雌性就不肯幫助部族,雖然他知道天一身上的秘密也明白他懂得許多東西,也許裏麵就有讓部落強大的方法。可他就那麼討厭自己不想做自己的雌性,而且昨天還說出自己是雄性這樣理由。
如果是這樣,諾納遲疑了,他在心裏權衡了一翻有了計較,“你是我的雌性,部族也將是你的部落,身為其中一員我們都有貢獻的責任,你這樣會讓我很為難。”
“為難個毛線!”天一腹誹。
諾納堅持不肯上鉤他不免有些急燥,他心裏明白如果諾納堅持自己的立場並且態度強硬那他就沒有辦法將話題進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