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族長和大巫的統一意見下,銀虎部落的燒陶都是由雌性負責,在祭祀的山洞現在成為雌性們的聚所,大家喜歡來這裏玩泥巴聊天,交流生活。
這是一件好事,雌性們根據使用用途捏出形狀的陶製品,可以使用在不同情況下捏出來的陶器也從最開始的單一種類變得多樣化起來,並且在坯造水平上也越來越成熟和精良。
人的智慧是無窮的,不滿足於純手捏製的粗糙,有些靈活的雌性想到了使用木製模具,這樣做出來的泥坯有一樣的大小,厚薄容易控製,最主要的是省時,比純手捏製更有產出效率。
這是一股熱潮,人人都有追求美好的權利,一些雌性非常擅長這方麵,他們總是在自己捏製的泥坯上塗上種色彩和圖案,以示美麗和與從不同,結果在很短的時間內被許多人效仿,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在上麵留下代表自己標記,或是一個圖案,以後見到有這個標記就說明是自己做的。
部落裏會統一把陰幹的土坯集中在一個窯裏燒製,在燒窯的十天裏,有固定的雌性輪流看護和砍燒木柴,開窯後燒製成功被清點了數量全都統一由木族長分配,按部落人頭分配。
燒陶惠及整個部落,天一在銀虎部族的人眼中分量變得重要起來,成為繼大巫和和族長之後特殊而崇敬的存在。現在天一不論走到哪裏都能迎來尊敬的目光,不管他本人是否願意消受。
天一的性格冷清,除了木族長有事來找或是到塞倫大巫那坐坐,這段時間都選擇躲在山洞裏不願見人。
諾納是非常享受天一在家的時間,每天打完獵就會第一時間回到山洞裏,即便是幫不上忙也甘願一聲不吭旁邊陪著。
聽從天一指揮站個筆直,看著個子瘦小的天一圍著他轉,手上還拿上皮帶子往他全身上下比劃個遍,見他在一旁的地上用石頭劃著看不懂的圖案,口裏念念有詞。
諾納不知道怎麼有些醺然,兩人靠近時候偶爾有肢體上的碰觸,天一身體發出的體香若有若無一絲鑽入鼻中,清沁香甜。諾納覺得自己的理智正在消弭。他怕在天一麵前暴露身體的變化,隻得用意誌強行壓下。當天一再次靠過來的時候,手不自覺緊握成拳,那種被吸引卻必須抗拒的矛盾似水深火熱折磨著他。可他不願意走開,對,為什麼不走開?
天一注意集中在給諾納量尺寸上,拿著自製的皮尺每量一個數據都用石頭記錄在地上,當雙手圈環量腰圍的時候,明顯感覺到諾納身體的僵硬,天一沒多想,隻當是諾納第一次量尺寸配合緊張。
雖然不知道這個地方有沒有四季,可現在剛過了冬,外麵的天氣還是會冷。
在鞣好的皮子中選出幾張皮層輕薄外毛多的皮子,還好這幾張毛色還算相近,就開始比劃標記。
天一準備給諾納做一身皮衣,考慮到諾納打獵時經常大幅度的動作,決定做成上下兩裝。因為沒做過衣服覺得拚接和細節相當的麻煩,索性按照T恤的樣式來做上衣,按照著諾納的尺寸裁了大小一樣的前後片,其中一片開了半圓型做為領子作為衣服的前片,將袖子部分也裁出來,接著就需要縫製和拚接了。
打起十二萬分耐心靜下心來,決定不能再放任諾納這個最終受惠人無所事事,找來一塊柔韌性極好的無毛皮子,沿著邊緣細細地用剪刀剪了,保持寬窄均勻的裁出一條細長的皮繩。
剪好長長的一段後天一把皮繩斷了,把皮子和剪刀遞給諾納:“看明白了嗎,你就照我剛才的那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