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瑯才剛拐進小巷,後麵那群人激勤的馬上跟著。
一群人醉醺醺的,明顯是喝多了,錦衣華裳,顯見出自富貴人家。
巷子是死巷,到了盡頭,一堵兩人高的圍墻矗立著。
“看這身段,這腰身,絕對是個大美人……”領頭男子興竄地搓搓手。
“這麵具還帶著呢,誰知是不是怕嚇著人,遮遮醜。”
“麵具不麵具沒啥,這穿著衣服才不知道是不是好身段呢……”
“無恥,下流,不過我也覺得穿著衣服看不清……”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哄笑,滿巷子酒臭。
為首的男子伸手就要揭阿瑯的麵具。
阿瑯抬手擋住,慢慢地問,“沒人教過你要尊重人嗎?”
起初,阿瑯發現有人跟著,以為是和船上那三個黑影是一夥的,想找點線索,沒成想,竟是碰到了登徒子。
男子嘿笑,“這不是很尊重嗎?倒是姑娘,戴著麵具與人說話不尊重人呢……”
阿瑯手腕一轉,輕輕捏住男子的手腕,往下一折。
“啊!”男子短促地慘叫一聲,後麵聲都發不出隻剩吸冷氣,沒等他回神,阿瑯一記手刀,劈在他後頸,男子倒在地上。
其他人一看,立刻沖了上來,準備替兄弟報仇。
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轉眼,巷內就橫七豎八躺了一地人,夜風中,一聲聲慘叫飄的老遠。
地上有個人半仰著頭,看著站立的阿瑯,大嚎,“殺人啦,救命啊,珩珩,珩哥……啊!”
嚎叫聲戛然而止,一塊石子正中嚎叫男子的鼻梁,霎時又是眼淚和鮮血橫飛。
阿瑯不想和這些人糾纏,轉身就撤,剛要跳上圍墻,邊上一道手掌襲來,阿瑯側身避開,手撐在墻上,旋身回踢。
竟然還有幫手?看起來還是練家子。
阿瑯心頭直呼晦氣,撤不了,隻能在幽暗的巷子裏赤手空拳和人過起招。
論技巧,對方不如阿瑯,漸漸的,阿瑯感覺有些不對來,這呼吸聲,以及對抗中不可避免的碰髑到對方,這些訊息都告訴她,她見過對方。
上京中,她見過的無非就是侯府那些人,是侯府設計的?
分神間,阿瑯落於下風,被擒住胳臂。
兩人靠的近了,均是一滯。
阿瑯道對方是誰,竟然是船上那位刺客,雲生姑娘口中喊的‘王爺’。
到底是阿瑯回神更快,趁著對方沒回神,阿瑯屈膝一頂。
“你……”承受著每個男人生命中無法承受之痛的蕭珩彎下腰,痛得徹底說不出話來。
阿瑯一溜煙跑得無影無蹤。
蕭珩咬牙切齒地弓著腰,忍受著一言難盡地疼痛。
呼嚎救命的燕七好不容易爬起來,咽了咽唾沫,戰戰兢兢地問,“珩珩,你還好嗎?”
蕭珩咬了咬後槽牙,從牙縫裏蹦出幾個字,“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