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馬文才,滿是心疼:“我現在隻有一個請求,請您無論如何,都要治好這個孩子。”

李大夫醫者仁心,自然也是見不得馬文才受罪的。

“治好這個孩子不麻煩,麻煩的是藥材,現在市麵上可以見到的藥材,都是天價啊。”

他知道錢翠花和李幼娘的關係,有些佩服道:“您家的兒子兒媳,為了藥材的事情,已經將家裏的銀子花了個七七八八,老夫很是佩服。”

“隻是再這麼花下去,怕是來不及啊。”

“來得及。”錢翠花很是堅定。“您隻管開藥單救人,其他的,交給我。”

李大夫見狀,又重新給馬文才看了一遍,寫了個藥單,遞給了錢翠花。

“這個藥,要吃上十天半個月,你可要做好準備啊。”

錢翠花看著白發蒼蒼,卻還帶著口罩,給人看病的李大夫,心生佩服,給他鞠了一躬。

“李大夫,麻煩您了。這村裏人的安危,就交給您了。”

李大夫匆忙將錢翠花扶了起來,淡然道:“老夫一把年紀,已經活夠了。如果能在有生之年,幫助更多的人,也算是心滿意足了。”

錢翠花笑了笑,轉身出去,正好碰上了劉招娣。

“娘,這包袱裏麵,還放著藥單,我給您拿來了。”

“對啊,我怎麼忘了,鄭泰專門叮囑的藥單。”

錢翠花懊惱地拍了拍腦袋,拿著藥單,又再次進去了。

“李大夫,這是我家二兒子,針對瘟疫寫的藥單,您看看,有沒有什麼用?”

她相信鄭泰,知道這藥單是有用的,但麵對老道的大夫,還是要謙虛一點的。

李大夫將藥單接了過去,仔細瞧了起來,到最後,眼裏隻剩下震驚和贊賞。

“妙啊,妙啊,這藥單開的,著實妙啊。”

錢翠花有些自豪的仰起了頭。

“隻是——”

隻是?

錢翠花皺眉:“這藥單是有什麼不對嗎?”

李大夫搖頭:“藥單自然是極好的,隻是可以開出這份藥單的人,應該已經不在了吧。”

錢翠花愕然:“您真會說笑,我家兒子才堪堪十九歲,連二十歲都沒到,怎麼就不在了呢?”

李大夫仔細想了想,總覺得不太對,問了錢翠花一句:“不知道您家孩子,師從何人?”

錢翠花幹笑:“不知道,就是個遊醫。”

她現在嚴重懷疑,那個老頭子,是禦醫出身。

“多大年紀?可還在世?”李大夫似乎很著急。

錢翠花仔細回想了下老大夫的樣子,緩緩道:“應該年過半百,不過已經過世了。”

“過世了?”李大夫麵露悲痛,“那還真是可惜啊。”

錢翠花一時間有些尷尬。

她覺得自己不太確定鄭泰師傅的來歷,可是李大夫已經猜出來了。

“那我去準備藥材了,您接著忙。”

錢翠花急著去看看李幼娘和鄭國的情況。

很快,她就見到了心心念念的兒子兒媳。

隻是這夫妻倆,正忙著給人擦汗,喂藥,沒注意到她。

錢翠花仔細將兩人瞧了個遍,發現他們隻是憔悴了點,沒有其他的變化時,安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