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泰繃不住了,見綿王似乎是認真的,將針紮好後,就快步出了門,把錢翠花和鄭民喊了進來。

一進來,錢翠花就看到了綿王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臉,有些無語。

“拜托,別覬覦我家孩子了,一個個都是頂好的孩子,可別被你禍害了。”

綿王不服氣,撇了鄭民一眼,問道:“這又是你哪個孩子?長的倒是一表人才。”

鄭民長年習武,身姿挺拔,帶了一股軍人氣息。

綿王對軍營之人,還是多有尊重的。

畢竟他母妃是軍營出身,還創下過赫赫戰功。

隻是後來,被人害死了,而自己也沒能繼承她的衣缽。

這讓他每每想起來,都有些遣憾。

“王爺好,我叫鄭民,家中排行老三。”鄭民不卑不亢,給綿王行了個晚輩禮。

綿王一聽到“鄭民”兩個字,就變了臉色,嫌棄道:“你就是鄭民?看起來很是一般啊。”

錢翠花嘴角抽搐,覺得綿王不去變臉真是可惜了。

前一秒誇別人是一表人才,後一秒說別人很是一般。

除了綿王,別人也做不來這事了。

不過錢翠花沒時間嫌棄綿王,她還得跟他商量事情。

“聽說你家王妃,已經知道安寧的事情了,正在派人……”

“已經虛理了。”

錢翠花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綿王風輕雲淡的一句話,嚇得她頭皮發麻。

她不確定的詢問道:“虛,虛理了?人已經埋了嗎?”

綿王:“屍骨無存。”

我的天。

錢翠花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這個人好狠。

鄭民也有些心驚,但還是故作鎮定道:“那她留下來的人呢?會不會對安寧造成威脅?”

對他來說,安寧的安危最重要,王妃的生死與他無關。

綿王抬頭看了鄭民一眼,冷笑道:“世人給我冠上殘暴無能的頭銜,你覺得我會留下隱患嗎?”

錢翠花知道綿王不會留下隱患,但還是忍不住問:“你既然準備奪位,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為何在這種關鍵時候,殺了王妃?”

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錢翠花不明白。

綿王深深看了錢翠花一眼,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隨即閉上眼,睡了過去。

錢翠花和鄭民對視一眼,心裏滿是疑惑地出了門,迎麵就碰上了安寧。

“怎麼樣?人還沒死吧?”

鄭民沒有拆穿安寧的嘴硬,反而笑著道:“沒事,有二哥在,王爺沒事的。”

安寧悄悄鬆了口氣,又接著嘴硬道:“真是好人不長命,壞人遣千年。”

錢翠花笑著拍了拍安寧的肩膀,示意鄭民開導開導她,而自己扭頭就去找懷王了。

她將懷王請進內屋,叮囑鄭國,不要讓任何人打擾他們,隨即把房門關的死死的,和懷王秘談。

“王爺,我想聽你說句實話。”

懷王愣住,隨即笑了笑:“你既然開口說了。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錢翠花猶豫道:“什麼都可以?”

懷王點頭:“隻要我知道的,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