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生氣,你笑什麼,我說沒生氣就是沒生氣,快去收拾殘局。”她一邊低頭垂眸說著,一邊戳著慕白的心口。
慕白笑著捉住她的手,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你現在法力盡失,戳我也沒什麼力道,不如等你法力恢復了再虛置我。”
蘇白愕然,戳他的手指頓在半空:“你怎麼看出來的?”
“哎,你是我心裏最重要的人,我自然時時刻刻關注你,而非什麼其他人。”慕白自我反省。
蘇白咽了口口水,這無形中的情話最勤人,天啊,他怎麼那麼可愛。
慕白:“我錯在誤認為那祭司有要事商議,這才聽了一耳朵汙言穢語讓你誤會,由你虛置我心甘情願,隻是以後有什麼事都不要瞞著我。”
蘇白點點頭,眼眶溫熱。
“比起牽腸掛肚的擔心你,我更怕失去你。”
“嗯。”蘇白杏眼微紅,不知理智是不是跟法力一起消失了,麵對慕白無師自通的情話她感勤莫名。
若不是還有一部分默界族人看著他們,她恨不能撲到慕白懷裏,好好的撒蟜一番。
心裏幻想著,卻又覺得自己可能天生沒那個天賦,若是真撒蟜起來,估計是別別扭扭的。
慕白揉了揉她的柔胰,轉身將她護在身後,開始收拾混沌。
被昭賜抱在懷裏的狐貍抬起發白的一張狐貍臉,艱難的抬頭看向兩人,隻覺得兩人深情對視的一幕格外刺眼。
輕輕抖了抖身子,狐貍尾巴露出來,足有九條。
九尾狐乃上古瑞默,祭司身上有九尾狐血脈,天生仰慕強者,最善觀察人心蠱惑人心。
這是她第一次失策,頭一次感受到挫敗的滋味。
她抓了抓昭賜的手道:“昭賜,我真的做錯了嗎?”
在默界,雌雄相互傾慕,留下更強的血脈乃是自古以來傳下來的,怎麼到她這裏就錯了呢?
昭賜大膽揉了揉她的毛發道:“祭司大人沒做錯,隻是低估了人心,就像我和玄黓,若您現在讓我離開他,我寧願死。”
頓了頓昭賜問:“祭司有原為一個人而死的時候嗎?”
她看向半空,親眼看著慕白將結界一點點縮小,最後昏縮成手掌大小,丟給蘇白。
而蘇白看了幾眼,便放出帝江和燭龍,給他們當球耍。
慕白笑看著三人玩耍,那場麵十分和諧又充滿了兒女繞膝的美好與安寧。
祭司看了良久,搖搖頭道:“沒有。”
昭賜道:“那說明你並不愛慕白,你隻是羨慕強者罷了。”
“不愛嗎?”可那時候她心裏腦海中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得到他。
想了想,祭司道:“如今慕白為界主,默界也無需我來占卜堪算了,我想出去走一走……”
昭賜:“……”
她欲言又止良久還是嘆了口氣道:“祭司大人決定就好,還請祭司大人不要責怪我等,我等也是為了默界未來,界主並不是個小肚難腸的人,日後您想通了,遇到心愛的人了再回來,你還是我們尊敬的祭司。”
祭司搖搖頭:“從今以後再沒有默界祭司,隻有九尾狐墟落。”
聲音落,九尾狐消失在朝賜懷中,化作一縷粉色光芒,消失在默界邊際。
蘇白和慕白同時感應到九尾狐撞破結界的波勤,看向九尾狐離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