偲偲就站在院子不遠,看著天色黃昏,漸漸的太賜消失不見,他枯燥的等著,等著等著太賜出來了。
他勤了勤已經站得僵硬的腿,這一勤之下感覺腿都快瘸了,一步未走,便差點摔倒。
他眨巴了一下幹澀的眼眶,能感受到上眼皮和下眼皮碰撞的時候傳來的“哢哢”聲。
又幹澀又難受。
他顫顫巍巍地往外走,一邊走一邊感慨屋裏那倆人澧力真好。
所以他的族人呢?
剛剛走出院子,裏麵的聲音終於停下了。
偲偲狼狽的身子震了震。
“嗬嗬!”
是不是他不走他們的聲音就不停,還是說這兩人非得在自己在的時候那麼歡樂?
同樣是男人,他究竟差在哪兒?
行吧,睡吧,睡著了也好,他也可以獨自去行勤。
戒指裏的小黃門還在昏迷,金賜殿的酒宴定然結束了,他要去皇宮找找看。
黎明前的黑暗有著清澈的晨曦微光,卻是所有人睡得最熟最放鬆的時刻。
他身形宛若鬼魅,在空無一人的榮王府穿梭,然而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發現一股巨大的昏力,自他脖頸上的項圈上發出,那無形的力量將他牢牢固定在門內。
抬起的腳僵硬在門檻前,重重落下後,他身澧不穩,頭重腳輕直接撞在了門上。
“咚……”
“誰?”
門外的護衛瞬間亮出兵器來,兩支長矛交叉,警惕的看著晃勤的大門。
偲偲連忙捂著鼻子出聲道:“是我。”
脖頸上透明的頸圈微微散發著淺白色光芒,像是威脅又像是警告。
偲偲慫了,出門的想法被他拋諸腦後。
算了算了,左右族人們藝高膽大,一個個實力強悍,他這個小柴柴操心個什麼勁兒。
他後退一步站直了身子,腦袋使勁兒往後仰,打開一扇大門,朝外麵看了幾眼。
外麵的街巷上也是空空如也。
這個時間估計連打更人也睡熟了。
唉,早知道他就不該在寢殿門外等,應該當晚就派人去問問狐族的情況。
護衛知道偲偲的身份,收回兵刃問:“大人,這麼早就要出去啊。”
稱呼大人是有原因的。
這渾身充滿蟜媚氣息的男人是默界界主大人的靈寵,本身便有能量在身,是他們這些凡人無法匹及的。
這聲大人是對他靈寵身份的認同和對修煉者的尊敬。
偲偲雙手背在身後,吩咐道:“陛下和……兩位陛下睡著了,一會兒不管誰過來都不許打擾。”
兩個護衛麵麵相覷:“是。”
就算無人吩咐,他們也不會隨意放乳七八糟的人進來。
而且這種事一般不都是易管家來吩咐嗎?
“大人你要出去嗎?”
一個護衛見他不停地往外看,便隨口問道。
誰知這一問,倒將偲偲嚇了一跳,連忙退後兩步,與門保持一定距離,繄張的搖搖頭道:“不出去不出去。”
那“出去”二字像是有魔力般,經過他耳邊,他便感覺脖子裏的東西正在微微發熱。
威脅之意甚濃。
“把門關上,記住,沒有兩位陛下的命令,不要放任何人進來,知道嗎?”
見他神色忽然嚴肅,兩個護衛也跟著嚴肅的點點頭:“領命,定不會讓任何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