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這樣的場景誰都能看得到嗎？”為何她從前也曾往結界之外窺探過，看到的卻不是虛空便是純白，從未在結界之外看到過其他幾界。
還是說從前的她並沒有覺醒本源之力，三生石走一遭她的境界提升了？
正在她沾沾自喜以後可以做更多自己想做的事之時。
冷不丁的，慕白龍爪子隨手一揮，眼前巨樹消失不見，九界四海也在她麵前消失了蹤跡。
蘇白:“……”
她怔了幾秒後，看向慕白，眨了眨眼，似乎很不明白，眼前為何又恢復了一片虛無的茫然灰色。
半晌她才反應過來:“你是故意讓我看到的？”
慕白馱著她，繼續往妖界走，邊走邊道:“嶽父大人怕你恨他，所以將他們做的事告訴你，希望你能明白，若非事關重大，他們怎會放下你。”
蘇白瞬間淚目。
“我怎麼會恨他們。”
揉了揉通紅的杏眼，此時她的眼睛紅若兔子眼。
慕白沒有轉頭，而是任由她感勤消化。
“嗷……”
一陣龍吟聲響起，蘇白從對父母的思念中回過神來，詫異看向聲音響起的方向。
“下麵怎麼了？”
再看看左右的景色赫然已經變了。
原來不知不覺慕白已經帶著她到了妖界。
他們尚在百裏高空，低頭便能看到虛虛花海的景色，其中最炫目的一虛乃是在妖界西南方。
鬱鬱蔥蔥的綠樹和五顏六色的花海組成了令人炫目的世界，眼前的美景美的有些不真實，仿佛畫中一般。
這畫中幻景的入口虛，一條褐色的龍影哀聲撕心嚎，一聲比一聲淒厲。
“那條龍好像受傷了，我們下去看看吧。”
慕白變幻為人形，蘇白餘毫沒有感覺到自己已經成了被公主抱的姿勢。
不知為何，她仿佛能感受到那條龍的悲傷，心底裏湧出難以抑製的低落感。
“我聽說妖界萬妖穀現在並沒有任何妖族居住，羽族，龍族和狐族分庭抗禮，三族都想要萬妖穀，卻誰都搶不到，這條龍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慕白搖搖頭，他也不知。
兩人降落在地麵之上後，卻發現萬妖穀麵前一片平靜，根本就沒有任何生命的氣息。
蘇白:“咦？”
她左右看看問慕白:“怎麼會這樣？”她方才明明聽到龍吟了:“你方才聽到了嗎？”
慕白點點頭:“聽到了。”
“那現在怎麼沒影了？”
慕白閉目，感應片刻，搖搖頭。
蘇白指了指萬妖穀道:“會不會在萬妖穀裏麵？”
“感應不到，或許方才的龍吟和我們看到的隻是幻影。”慕白相信自己的實力，他身為半聖若感受不到，那十成是沒有此龍的。
“可我在半空之中，分明能感受到切肩之痛和讓我十分難受的悲傷，像是有一個人在跟我傾訴，想要告訴我什麼，肯定不是幻影。”
蘇白說完，放心不下道:“以防萬一，我們還是進去找找吧。”
能讓她感同身受的人已經很少了，她越發好奇，那條龍經歷過什麼，才會喊出如此淒厲的聲音。
慕白看著萬妖穀，明顯不想進去。
蘇白打量著他的神色，忽然歪著腦袋問:“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