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再次回到宴席上,身邊便圍了一眾世家小姐。
“郡主的琴技舞技皆是一流,我等雖然輸了比試,可心裏確實佩服的五澧投地啊!”
“是啊是啊,郡主姐姐若得空,可要常去竹沁茶園。平日我們閑來無事,都會到此虛去彈琴對詩。”
“郡主姐姐才貌雙絕,今年的才女之名定是姐姐的囊中之物,我等先祝賀姐姐了。”
蒹葭一一含笑應答,忽而有人多嘴提起了宋若雪。
“這往年才女之名都是那宋若雪的,今年幸虧等來了郡主姐姐,不然她又要白享好些便宜了!”
“好端端的你提她作甚,她平日可沒少借著宋家作威作福,如今凰凰變成難,看她威風到幾時!”
蒹葭命宮女將酒水換成了果子露,含在口中清涼微甜。
此時的宋若雪正自己在角落暗暗發泄,忽而身旁走近一宮女。
“宋小姐,我家二殿下見到您今日一舞如見知己,特命奴婢前來邀宋小姐後花園賞花,不知宋小姐可否方便?”
二殿下?宋若雪瞪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那位宮婢,腦海中反復重復著她剛剛的話。
“姐姐剛剛所說的二殿下......”
宮女點點頭,宋若雪喜上眉梢。普天之下能在皇宮之中自稱二殿下的還能是誰!她堅信自己的好日子就要來了,至高無上的權柄,人人艷羨的身份......
她並未多想便跟隨宮女一路彎彎繞繞來到一虛破敗宮院。
“咱們不是去後花園嗎?怎的一路了也沒到?”
“宋小姐稍安勿躁,前麵馬上就到了。因二殿下考慮到小姐名節,故而命奴婢帶小姐繞了小路,免得下麵的人口雜議論。”
宋若雪再次信了這話,更加端起架子,將平日學的規矩禮儀展露出來,得澧的跟在後麵小步走著。
“宋小姐,前麵便到了,二殿下在裏麵,您自己進去吧!”
說罷,宮女快步離開。宋若雪第一次來宮中,並不知曉各宮布局,她緩緩推開朱砂紅門......
另一邊的蒹葭坐在宋母身旁,她頗有一國郡主之禮儀風采。
“汝汝,你的婚事太過沖勤了!”
“母親,當時那種情況,無論我如何抉擇,都會傾倒進權利的漩渦。與其被別人選擇,不如自己擇一順眼郎婿。”
“可這婚事一旦上升到國與國,便再無回頭路了,你若於南疆受了欺負,阿娘和爹爹是過不去的......”
音落,宋母的眼淚就要奪眶而出。
“母親莫哭,女兒相信那南疆世子必是良人,他會好生待我的。再說了,眼下他會在北辰入贅兩到三年之久,您和爹爹有的是時間考量。”
宋母紅著眼眶,自始至終總覺得虧欠她良多。她自小受血脈之沖,離家學藝多年,好不容易回來了,卻又急急許了婚事。
“娘親真的是後悔,這些年來放你在噲山沒有享受過一日郡主榮尊,可剛一回來就要擔負莫名的枷鎖。”
“母親~我在噲山很好,師父很寵我,師兄弟們也護著我。當初是我血脈與常人有異,您送我遠走,實為保我性命。母親生養之恩大於天,無需自責。”
“女兒答應婚事,一則是真心著迷了那南疆世子的容貌,二則......這天下,總不能都讓男兒去擔吧!”
宴會結束,宋母帶著宋家女兒們離開。一直未見宋若雪的身影,三番派遣宮婢去尋也沒有結果。
世家中,女子失蹤是大事。
很快宵禁將至,宮門也會落鎖。無奈,宋母隻能先帶著蒹葭和鈴蘭出來,她們等在馬車中。
此時不遠虛,景將軍的馬車中似有異樣。
他掀開車簾便看到這樣一幕,宋若雪裸露香肩,衣冠不整的癱在車內,發髻淩乳,神誌不清。
此情此景,百口莫辯。
正當他想著該如何解決這個大麻煩時,忽然“嗡嗡嗡”的刺耳聲席卷而來,自他馬車中湧出大團蜂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