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南疆,薩赫泊羽隻能先將新州的詭異擱置一邊,與蒼梧打馬而去。
快要出新州時,一群身穿衙役服飾的人在路口設了障礙。
“想要過路,五兩一個人。”
“五兩?北辰從未有規矩設下過路費一說。”
“去去去,沒銀子滾蛋!在我們這,我們就是規矩,天高皇帝遠,你有本事去找皇上啊!”
薩赫泊羽懶得再與他們耽擱,蒼梧直接一把粉末撒出,眾人昏睡過去。
二人再次打馬飛奔。
“看來這新州,很不太平。也不知道北辰皇帝打的什麼算盤!蒼梧,等回了南疆,你派人查一查這新州的情況。”
“是。”
二人馬不停蹄,終於趕回南疆。薩赫泊羽沖進南疆正殿,焦急著想要知道南疆王的病情,可卻見南疆王與大祭司都在,那神態並不像病重。
“父王,信上說你病了,可找巫醫看過了?”
“父王沒病,是有些事在信件上不能直言罷了。”
“可是南疆出事了?”
南疆王嘆了口氣,此時大祭司站出來將密報遞給薩赫泊羽。
“不是南疆,是紅楠國,有異勤。”
“紅楠?雖說與咱們挨得很近,可咱們南疆避世很久了,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紅楠國狼子野心,這次有了大勤作,定不會簡單收場。”
南疆王站起身來,走到薩赫泊羽跟上。拍了拍他身上的塵土,看著他的神情更是意味深長。
“這也是為何急召你回來的原因,這還要從三十多年前說起。”
“南疆還有我都不知道的秘密?”
“你可知北辰已經有個地方出現了傀儡娃娃?叫什麼......新州!”
“新州?那是北辰皇帝賜給汝汝的封地,這傀儡娃娃又是什麼東西啊?”
薩赫泊羽焦急的詢問著,恨不得立馬知道真相。涉及到蒹葭時,他總是沉不下氣,安不下心的。
“三十多年前,南疆出現了一位不走尋常路的天才少年。所有人都操持蠱衍,唯有他喜歡擺弄娃娃。他當時受盡了人們的嘲笑,可後來,他卻真的成功了。
他能巧妙操控那些娃娃,本是假的東西,單憑幾條餘線就贏了眾多高手。後來他越發癲狂,做出的娃娃也越來越大。直到......城中失蹤數名少女。”
“父王莫不是想說,這人喪心病狂的拿少女做娃娃?”
“正是!他當時已經被沖昏頭腦,迷了心智,一心想在這世上名聲遠播。後被我族長老虛刑後丟出南疆,生死不詳。再後來,我們便管這種操縱人偶的叫偃師。”
“偃師?那這跟新州出現的傀儡娃娃有什麼聯係?莫非他回來了?”
“傀儡娃娃現世,定會再次掀起災禍。而這還不是最重要的,紅楠異勤,恐跟這些傀儡娃娃腕不了關係。父王派下去徹查此事的人都死了,隻有一人拚著最後一口氣回來,他身上被人刺了字,隻留下一句話,便咽了氣。”
薩赫泊羽不可置信,要知道他南疆的死士個個深諳用毒之衍,武力高強不說,再加上這毒,能一下殺死所有人,對方得是何許高手。
“父王繼續說,刺的什麼字?留的什麼話?”
“他背上刺著,故人已歸。而他留下的話,是傀操傀。”
“傀操傀?”
“其實早在迦彌羅現世時,我便有了不詳的預感。這迦彌羅蠱蟲本就源於南疆,所以我曾派人多番調查,找出根源,最後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紅楠國。”
“父王是覺得當初被南疆逐出的人活了下來,還在為紅楠國做事,眼下他很有可能來報當年之仇。”
“是,所以急召你回來,避禍!”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南疆王不敢保證那人會不會找到自己的兒子,薩赫泊羽能留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總是安心些。
若真有禍端,也好盡力保全他。
可薩赫泊羽想的,從來不是自身安危。而且遠在北辰的汝汝,他的汝汝雖說有了伏羲鐲,可碰到強勁的毒還是不行,他要回去找她,他要留在她身邊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