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一旦跟我起了沖突,他就會無條件向著我弟。
可我沒想到,他會偏心到這種地步。
為了兒子,他竟然要把女兒給賣了。
我這次不想讓了。
再讓,我這輩子都要被毀了。
「我沒錯,為什麼要道歉!」
許澤勸道:「姐,你就道個歉吧。爸年紀大了,他生氣對身澧不好。」
「還是兒子貼心啊,」繼母說,「誰說女兒是貼心小棉襖,我看兒子才是暖心小火爐呢。」
看著這對綠茶母子,我的拳頭都硬了。
我冷笑:「必須貼心啊,我爸要是給我買車
買房還賣兒子,給我籌嫁妝錢。別說小火爐了,我直接化身焚化爐,能把他燒成骨灰。」
「你……」我爸氣得厲害,「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知道好歹,我不是給你找了個好對象嘛,你的未來也有保障了,爸會害了你嗎?」
「就是,」繼母一唱一和道,「你知不知道,宋遠在沈氏工作啊。一般人膂破了頭,都進不了這家公司呢。你嫁給宋遠,我們和小雪一家也能親上加親。」
沈氏?
他們公司的員工,要求的最低學歷也是大學生。
沒記錯的話,宋遠初三都沒讀完,他這騙人都不帶打草稿。
我丟下一句:「這麼好,你怎麼不嫁啊?要我說,你嫁給宋遠,你兒子娶宋雪,那才是真正的親上加親呢。」
眼看他們幾個要對我一頓輸出,我不給他們這個機會,直接摔門回了自己房間。
當然,在走之前,我直接把飯桌給掀了。
我不吃,他們也別想吃。
家裏是沒法待了。
我用手機查了查,去我工作城市最近一班高鐵是在淩晨六點。
我準備第二天一早,就離開這個讓我惡心的家,再也不回來了。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沒想到,我的家人們會無恥到那個份上。
差一點,我這輩子都被他們給毀了!
3.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我去了一趟洗手間。
再次回到房間,我聞到了一股刺鼻的煙味。
這種味道,我隻在宋遠的身上聞到過。
他在這個房間裏!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我飛快地擰開門把手,準備出去。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藏在角落裏的宋遠,突然暴起,把我抵在了門上。
那剛剛打開的門,被合得嚴嚴實實。
我瞪了宋遠一眼:「宋遠,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宋遠嘿嘿一笑:「我當然知道,我勸你呀,也別掙紮了。我在這裏幹什麼,你爸媽都是知道的。」
「不可能。」
「你以為你爸有多愛你?這主意就是他出的。說什麼生米煮成熟飯了,你也就認命了。」
宋遠說話那語氣,那神態,跟我爸一模一樣。
我不得不信。
我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
宋遠那張崎嶇的臉,靠得越來越近。
嘔!
我的眼裏閃過狠厲,拿起了旁邊書桌上的獎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砸在了他的頭上。
正所謂,知識就是力量。
宋遠被我砸得血流如注,暈乎乎地倒在了地上。
我沒有就這麼放過他,我一腳踩在了他的子孫根上,又用力碾了碾。
這麼喜歡犯罪是吧。
我這就沒收他的作案工具,看他以後還怎麼支棱起來。
宋遠被我這接二連三的重擊,痛苦地哀嚎起來。
他嘴上卻不饒人:「臭娘們,你給我等著。」
他張牙舞爪地,來抓我的胳膊。
我拿起早就準備好的美工刀,紮在了他的手心上。
我可是帶刺的玫瑰,是他能碰的嗎?
他在我這裏吃了幾次虧,不敢勤手了,開始罵罵咧咧起來。
我拿出了抽屜裏的針線盒:「你嘴這麼髒,我不介意給你縫上。」
他知道我不是簡單嚇唬他的,我是真的敢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