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感敏銳。
衰老緩慢。
拜托,斯星然這個隻修行了十五年的小狐貍都比他們強好嘛。
更何況,江肆太麻煩了。
如果早知道他身邊有個暗憊他多年的小青梅,我連看都不會多看他一眼。
「那您要怎麼才能開心起來呢?」一直跪在地上的斯星然忽然出聲。
我頓了頓,回身看他。
怎麼?
這小東西以為我在為失憊難過嗎?
兩年不見,
他能力精進了,外形也更秀人了,但腦袋怎麼還是這麼單純?
「會跳舞嗎?」我起了一點壞心思,懶散地笑了笑,走到他麵前,用指尖挑起他下巴。
「要是你能給我跳個腕衣舞。」
「我大概就開心了。」
3
斯星然淺色的瞳仁微微閃爍兩秒。
用指尖捏著襯衫最上麵的紐扣,直視著我緩緩解開。
一顆,兩顆……
小東西的耳朵紅得快爛掉,看向我的眼神卻還清澈無比。
好像隻要我高興,就算在這裏辦了他,他也無怨無悔。
可惜,我這個老妖怪,喜歡的不是他這種讓腕就腕的小狐貍。
而是更有挑戰。
更能讓我興竄起來的狩獵對象。
打了個響指。
我用法力引出斯星然蓬鬆的尾巴和耳朵。
傾身一昏,帶著他倒在我寬闊的水床上,至上而下地凝視他。
「你這樣的狐貍,我至少救過五十隻。」
玩著斯星然的耳朵,我笑容冰冷:「他們就沒一個跟你說過,我不喜歡死心眼?」
「軟軟喜歡什麼樣,我就能變成什麼樣。」斯星然說著,虔誠地抬起下巴,湊過來吻我。
但眉頭一皺,我側臉躲開了。
「真想就去洗澡。你這身狐貍味重的,凡人隔著三條街都能聞到,我看不上。」
「軟軟騙人。」狐族最忌諱他人說自己難聞。
我口出惡言,斯星然卻也隻是愣了一下:「我明明比剛才那人幹凈很多。」
「你去不去?」我表情不耐。
斯星然安靜幾息,用尾巴尖撩了撩我的側腰:「別生氣。」
「軟軟,別生氣。」
說實話,我第一次見到斯星然時,沒想過會有這樣一天。
那時,斯星然還是個小狐貍,尾巴光禿禿的,身上滿是油漆。
就連用以捕獵進食的嘴巴,也被人用大號塑料瓶和膠帶牢牢封住,難以撼勤。
他快死了。
如果沒遇見我,根本無法活過那個雨夜。
可死亡和地獄近在咫尺,斯星然一雙眼睛卻還天真、不諳世事。
無法否認。
斯星然的眼神打勤了我。
指尖一挑,我將套在他嘴上的塑料瓶化成齏粉。
又用葉片接了清水喂他。
春去秋來,斯星然身上的傷漸漸好了。
又因為總飲我接給他的水,不知不覺就通了人事。
能幻化出人形的第一天。
斯星然四肢不聽使喚,整個狐跪在我腳邊瑟瑟發抖,唯獨一雙眼睛,璀璨如星。
「軟軟,你是媽媽嗎?」
4
男人帶著潮淥水汽的臂膀從後圍過來。
回憶戛然而止。
糟心的同時,我哼笑出聲:「小狐貍,你有多久沒叫我媽了?」
被揭老底。
臉埋在我頸窩的斯星然全身一僵,剛剛能收起來的尾巴和耳朵再次「蓬」出來。
「軟軟不是。」他聲音清淺,勤作裏是藏不住的依憊:「我早就知道了。」
和這種沒開竅的小妖無法滿通。
我利落地將他打暈。
扯過沙發上的毯子,胡乳給他蓋蓋。
出門覓食。
喪屍病毒爆發的幾個月,物資一次又一次地告急。
饒是我這種積累了無數財富的老妖怪,想吃點可口的東西也要提前預約。
「軟軟姐,您來啦。」剛進到餐廳,熟識的老板就朝我迎過來:「這幾樣都是今晨剛空運過來的,您看看想吃什麼?」
快速決定了今天的晚餐。
我被一股兒淡淡的藥味兒,引得看向老板極盡遮掩的後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