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王府花重金懸賞尋找安安的尋人啟事貼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連同京城周邊的一些縣城也開始張貼了。
又過去了兩天,安安依然沒有消息。
距離安安失蹤已經有五天的時間了,這五天內,洛藍的心也如同被剜掉般的疼,可是她不能倒下,她也不敢倒下,冷鈺家裏家外的忙,已經焦頭爛額了,如果她再倒下,他會撐不住的。
這五天來,她每天強撐著自己醒來,又強迫自己睡去。
這幾天,京城百姓都知道鈺王府出事了,有的人痢疾很嚴重也沒有來打擾她,大概是痢疾病毒已經變異的原因,洛藍之前配備好的止瀉藥物已經不管用了,這也導致有的人越挺越嚴重……
洛藍來到正堂,剛準備坐下喝口茶時,阿剛匆匆前來,來到洛莉麵前,便急不可耐的說道:
「王妃,剛剛醫館那邊來信,說是……說是有人因為拉肚子不治,死了。」
死了?
聽到這兩個字,洛藍的心如同被什麼東西紮了一般的疼,她看向阿剛,焦急的問道:
「怎麼回事?我不是備下足夠多的藥物嗎?怎麼還會有人會死?」
「不知道,說是您備下的藥物不起作用了,這個病人知道您家裏出事,沒敢來打擾您,找別的郎中又花不起藥費,所以……就死了。」
洛藍的心被揪得生疼,她從椅子上站起來,強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子,咬牙說道:
「去看看。」
她剛欲邁出腳步,阿彩便匆匆跑了進來,
「王妃,外麵來了個老婦人,非要見您,問她什麼事,她也不肯說,怎麼辦?」
老婦人?
洛藍的眉頭擰成一個結,既然指名道姓來找她,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她沒有不見的道理。
她重新坐在椅子上,擺手道:
「待會再去回春堂,請她進來吧。」
「是。」
阿彩應了一聲後,快步走了出去。
一會功夫,阿綵帶著一名衣衫襤褸的老婦人來到鈺王府正堂,當她那雙深陷的眼底看到洛藍時,直接雙膝跪地,開始苦求,
「鈺王妃,求您放過俺兒吧,您懲罰民婦吧,民婦有罪啊!」
她這番莫名其妙的話,讓洛藍滿是疑惑的看著她,
「你何罪之有?你兒子又是誰?」
老婦人低垂著頭,不停的抽泣著,卻半天不語。
阿彩見狀,有些不耐煩的上前兩步,高聲問道:
「王妃問你話呢,快點回答,我們還有事,沒空在這等你。」
聽見阿彩的吼聲,老婦人的身子抖了一下,隨後將頭叩在地上,低聲抽泣著,
「民婦慫恿自己的兒子監守自盜,盜取了軍營中的草藥和布匹……」
什麼?
這句話,讓洛藍的臉頓時沉了下來,前幾天相公說起過軍營被盜的事,這幾天找安安讓她焦頭爛額,沒顧得上問這件事。
麵前這個老婦人卻主勤來提及此事,難道這個老夫人是軍營中倉管員的娘?
她雖然急著去回春堂,卻還是疑惑的問道:
「你有話就直說,我還有許多事要忙,如果你再這樣吞吞吐吐,我要走了。」
說著話,洛藍便準備起身,老婦人見狀,忙急切的說道:
「回王妃的話,民婦的兒子姓吳,是鈺王爺軍營的倉管員,這幾年,民婦一直有病纏身,為了給民婦治病,家裏已經家徒四壁了,我那兒子為了救我,幾次偷拿了軍需庫的藥材,後來見我的病一直不愈,他為了給民婦做一件壽衣,又偷拿了軍中的布匹,幸而老天垂憐,閻王爺不收我這病殃殃的身子,可是……可是我兒偷盜的事卻被王爺發現,現在他已經被關起來了,我本打算去軍營中頂替我兒,可是……可是我怕我未等走到軍營,就死在路上,所以才想著來您這裏,請您和王爺說說,讓我去頂替我兒吧!他都是為了我才去偷拿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