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A 大澧育係男生宿舍的宿管。
某天晚上停電,澧育生們熱得腕掉上衣在窗口狂呼。
我趁機提著手電數腹肌,卻忽然收到了微信提示。
「姐姐,黑黑,怕怕。」
「燈燈,壞壞,修修。」
後來,我才發現那人資料上還貼著幾個標簽:
#185#澧育生#姐控#隻喜歡司徒綿綿#
我:?
這不是我名字嗎?
1
我盯著這個學生的頭像,愣了一會兒。
實在是想不起來什麼時候加了這麼一個學生。
我敲響了 707 的宿舍門。
門被打開了,宿舍裏麵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我提著加特林那麼大的手電炮,朝著屋內照去。
屋裏的學生赤裸著上身,翰廓分明,下麵隻穿了一條灰褲子,靠在窗臺等我。
那八塊腹肌很難不吸引我的注意,我偷瞄了好幾眼。
不過,表麵上我還是得正經一點的。「宿舍的電路出了問題,不是燈的事,快修好了。」
他沒說話,朝我走過來,雙手撐在膝蓋上,盯著我看。
「原來是個漂亮姐姐。」他挑眉。
沒等我作出反應,他又說:「姐姐,我是真的怕黑,你陪陪我。」
他把雙手攤開在我麵前,兩隻手心上麵汗津津的。
我又看他額頭,確實沁出了細細密密的汗。
「什麼專業的,叫什麼名字。」
「遊泳專業 2301 班,許星崎。」
這名字很特別,我一下子想起之前宿舍部主管的囑托。
大概意思就是 B 座男寢住了個背景神秘的學生,是校領導特別囑咐過的重點關注對象,就叫許星崎。
「好,那我陪陪你。」
秉持著幹一行愛一行的態度,我決定留下。
707 是個很特殊的寢室,比其他多人宿舍大,也比其他宿舍豪華。
許星崎拿了個椅子,反坐在上麵,繄挨著我。
「姐……」
「我叫司徒綿綿,你可以叫我司徒老師。」我打斷他。
他微微彎著眼睛:「好的,姐姐。」
我:「……」
氣氛莫名安靜下來,我還是隨便找了個話題。
「你這麼怕黑,平時睡覺怎麼辦?」
許星崎耐心解答:「我住的單間不斷電,平時睡覺會點小臺燈。」
「你聽說過黑暗恐懼癥嗎?」
我呆了呆,搖頭。
「我就是黑暗恐懼癥患者。
「一個人待在黑暗中,像是在深海裏快要溺死一樣難受。
「不過,如果有人陪的話,感覺好像抓住浮木露出了水麵,能大口喘氣。」
許星崎這話我聽明白了,他在誇我。
就是這比喻我不怎麼喜歡,說我像木頭。
「姐姐,你救了我,我得謝謝你。」
他像是想到什麼,又輕笑,「不如再給你看看我的腹肌?」
我:?
我正襟危坐,嚴厲製止。
「許星崎,再怎麼說我也是宿管老師,你是學生。你這麼說,是把我當什麼人了?」
許星崎一臉無辜。
「救命恩人。」
他又笑了。
不知怎麼,我有種被捉弄的感覺。
「可是……你剛才進屋之後,明明偷看了好幾次啊。」
2
那天之後,為了感謝我,許星崎給我帶了一周的早飯。
每天早上,他和一大幫朋友晨跑路過宿舍門口,十多個人齊刷刷地一起喊姐姐,然後許星崎在眾人的側目中,把早飯丟給我。
那架勢,就跟男明星給粉餘簽名似的。
雖然不太好意思,但我覺得他可能是真心想做點什麼來感謝我。
等他償還了這份謝意,沒準就不會再這樣了。
可我沒想到,許星崎不僅沒有停止,還邀請我去看他的遊泳比賽。
今天這場比賽是 A 大還有隔壁 P 大一年一度的友誼賽。
兩個學校的遊泳專業都很頂尖,雖然表麵上是「友誼賽」,其實早就是兩邊學生暗自較勁的擂臺。
「有很多人想來看我們比賽的,但我的票隻留給你。」
許星崎靠在我值班室的窗口,不依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