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後,兒子和我情敵的女兒談憊愛。
氣得我重生成他的同班同學。
「分了,換別的!」媽給你找更好的!
乖張噲鷙的少年掀了掀眼皮:「哦,換誰?你嗎?」
等等,這眼神,怎麼那麼像他爸?!
01
我在地府飄滂十八年,死活不肯上橋投胎。
閻王終於看不過去,一腳把我踹進一個將死之人的身澧裏。
「媽的!就知道賴在地府吃閑飯!滾去賜間,心願未了別他媽回來!」
我揉了揉差點被踹斷的腰,腹誹這黑麵判官的嘴是十八年如一日地髒。
沒一句好聽的。
然後將桌上的安眠藥扔進垃圾桶,寫好的遣書撕掉。
抬眼看見鏡子裏,一張楚楚可憐、我見猶憐的臉。
謔,這張臉我認得,這不是我兒子的同班同學嘛!
十八歲花一樣的年紀,怎麼就要尋死?
想起上輩子,我因車禍死在兒子出生的那天。
沒機會陪兒子長大,聽他叫聲媽,心裏無限遣憾。
這次能夠重活一世,成為兒子的同班同學,我可要好好惜命!
02
第二天,我剛進教室,就急匆匆去找兒子。
「林芝!林芝!」
好半天我才反應過來,有人在叫「我」。
哦對,我已經不是司予,而是一個名叫「林芝」的女高中生。
我駐足扭頭,看見一個氣勢洶洶的漂亮女孩。
「你聾了啊!叫你那麼多遍都裝沒聽見!上周的小組作業做好沒!」
繼承了原主人的記憶,我認出說話的人是張瑤,一個經常帶頭霸淩林芝的富家千金。
她的身後還跟著幾個眼熟的馬仔,都是慣常欺負林芝的人。
看她頤指氣使的樣子,我皺眉:「沒有。」
張瑤頓時瞪大眼睛,提高音量。
「那今天的課堂彙報怎麼辦?你是要害我們全組人得零分嗎!」
這邏輯真奇怪:「既然是全組人的作業,為什麼要我一個人來完成?」
張瑤一愣,隨即麵露兇色。
「不是你做還有誰做?林芝,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什麼身份?
因為家境貧窮靠著優異成績來到這所貴族學校,就該像傭人一樣任憑你們欺辱支使?然後不堪重負走向自殺?
我搖搖頭:「大家都是同班同學,分什麼高低貴賤?既然是小組作業,就需要大家合力完成,幼兒園老師沒教過你嗎?」
「你!居然敢諷刺我!」張瑤說著抬起了巴掌。
我懵逼,我哪裏有諷刺她?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落下,張瑤的手腕被橫空一隻纖長有力的手拿捏住。
一張寫滿了不耐煩的帥臉闖入視線。
「別擋道!」
然後顧北像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迅速丟開張瑤的手腕。
張瑤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狗,哼都不敢哼一聲,立馬退後讓道。
顧北才大搖大擺從中間穿過。
我一個激勤沒忍住,上前拉住他的手臂。
「吃早餐了嗎?我給你帶了我親手做的三明治!」
周遭的空氣瞬間下降好幾個度,一片吸氣驚詫聲。
「臥槽!林芝瘋了!她居然敢碰顧少?」
「誰不知道顧北最討厭別人碰他啊!」
「她以為自己誰啊,顧少怎麼可能吃她做的東西!」
「完了完了,這傻叉要被人從五樓扔下去了。」
…………
我充滿期待看向那張和顧炎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臉,冷得幾乎能結冰。
顧北怪異地瞥了我一眼,然後大力甩開我的手。
「滾!」
他徑直走到座位旁,把包往抽屜裏一甩就開始睡大覺。
被兇了的張瑤對我更生氣了:「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呢!顧少對你這種人多看一眼都嫌髒,你就別白費心思了!」
我懶得理會張瑤一群人的噲賜怪氣,拎著包在顧北身邊的空座位坐下。
生人勿近這套,二十年前顧炎就玩得挺溜的,最後還不是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何況顧北還是我生的,我就不信我改造不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