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睡到半夜,被前男友掃進了局子。
他說:「蘇予安,你正經一點!」
「我不正經能怎麼樣?」
「那我就——」
他說著從兜裏掏出了一個手銬,「吧嗒」一下套在了我手腕上。
「——逮捕你。」
1
為了慶祝周賀高中順利畢業,我舅斥巨資贊助了我倆雲南七日遊。
整整八千塊,他讓我倆不花完不準進家門,務必在外麵待到口袋空空。
我跟周賀都不怎麼愛花錢,湊在計算器前稍稍一合計,八千塊錢玩七天,一天一千多的預算,幹什麼都夠用。
於是周賀直接訂了機票,我們當天便飛到了大理。
出了機場我就傻眼了,我倆就這麼橫沖直撞飛的過來,昏根兒沒做任何攻略,現在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更讓人難受的是訂房 APP 上顯示附近的所有酒店都爆滿。
不得已周賀隻能選一個距離市區遠的酒店訂房,價格不便宜,位置還很偏。
我倆折騰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才終於到達目的地。
剛下車我就後悔了。
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周圍都沒有什麼大型建築物,隻有一個酒店亮著光。
此情此景,讓我想到了深夜鬼故事,身子下意識抖了起來。
「蘇予安,你慫了?」周賀欠欠地問。
沖著旁邊的周賀翻了個白眼,我大步往酒店門口走去。
「我蘇予安字典裏就沒有『慫』這個字!」
登記的時候,前臺拿著我倆的身份證看了又看,然後依依不舍地將身份證還了回來。
無視前臺意味深長的眼神,我拿到房卡後迫不及待挎著包包往房間走,周賀拉著行李箱吭哧吭哧地在後麵追。
刷卡進屋開了燈,我直接癱在了沙發上,指著裏麵的房間道:「今晚你睡小套房,一會兒記得把未來幾天的酒店訂好,這地兒太偏僻,明兒我可不過來了。」
周賀點頭,把我的行李箱留在客廳,拎著自己的行李往套房走。
在沙發上癱了一會兒,我起來沖了個熱水澡,回到房間關燈睡覺。
睡到半夜,民警破門而入。
我睡覺本就沉,就算到了陌生的環境,依舊沒有影響睡眠質量,直到燈亮起來,這才悠悠轉醒。
睜眼便看到了幾個身穿警服的男人站在了我床邊,還有一個倚在門邊,戴著警帽低著腦袋,看不清麵容。
「私……私闖民宅?」
沖在最前麵的男人糾正:「錯了,是警察辦公。」
可能是沒睡好有點懵,我下意識反駁:「警察同誌,我可是根正苗紅的好青年,祖上三代貧農,才剛剛大學畢業,立誌要建設美麗家園,愛國又敬業,誠信又友善,我能犯什麼事啊?」
這時,周賀被他們從套房裏帶了出來。
2
「什麼情況?」
看著周賀手腕上的手銬,我整個人都懵了。
站在我床邊的警察好心解釋:「最近市裏嚴打,我們接到舉報,所以過來抓捕嫌疑人。」
這下子我立刻就清醒了,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感謝我沒有裸睡的習慣,現在身上還套著一件睡裙,不至於在這種情況下太過尷尬。
「警察同誌,我冤枉啊,我們就是來這裏旅遊的,落地都不到五個小時,做什麼都沒有時間啊。」
那幾個警察看了看被銬住的周賀,又看了看穿著睡裙的我,顯然是不太相信的模樣。
這件酒紅色睡裙是我愛豆同款,也是我的心頭好,幾乎每次旅遊我都帶著。
這時,一個警察從周賀的套房裏走了出來,擲地有聲道:「報告隊長,屋內檢查完畢,沒有可疑物品,沒有異味,一切正常。」
倚在門邊的警察這時才抬起頭,閑庭信步地走到了我麵前。
看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我呼吸一頓,心中酸澀橫生。
宋淮,我兩年未見的前男友。
知道他畢業以後會當警察,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還是這種尷尬的情況下。
「你們兩個什麼關係?」他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