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人都是放在家裏供起來的。”
“……”
寧如深,“那要臣把簪子供起來嗎?”
“不用。”李無廷說,“朕想你戴著。”
寧如深對上他專注深邃的目光,莫名愣了下,話頭在嘴邊頓了好半晌:
“那…如陛下所想。”
李無廷唇牽了下,“折子看了?”
寧如深拉回注意,“籌備承天節的事?”
“嗯,半月後的承天節,八方來朝。要準備的事宜繁雜諸多。不但有番邦入承,各地方官員也要回京朝賀——”
李無廷話音驀地頓了下。
幾乎同時,寧如深腦中浮出軒王那張臉。
兩人齊齊沉默了幾秒。
隔了會兒,他昏下那些疼痛的文字,“招商的事,臣也辦得差不多了。一半官商,一半民商。”
李無廷應聲,“辦得不錯。”
寧如深琢磨,“那臣,下去了?”
他說完看李無廷眼睫微垂,似是默許。正待轉頭卻突然被叫住:“寧卿。”
那目光掃過他鎖骨和肩頭,“…你是不是瘦了?”
寧如深愣了下,“什麼?”
李無廷的手微一抬起又放下,隨後沒再說什麼,隻轉頭叫來小榕子:
“給他帶兩盒黛膳回去。”
寧如深心跳驀地一快!
他咕咚附和,“臣是瘦了,謝謝陛下。”
李無廷哼笑:有夠不客氣的。
…
待那道渾身寫滿高興的身影出了黛書房。
德全收回視線,笑嘻嘻地說,“奴才怎麼覺著,寧大人過了冠禮更好看了呢?”
尤其那長發一束,明麗的五官更為清晰。眉間偶爾流露出一餘情態,還怪……
他正想著,就看帝王薄唇微勤了下。
像是想說什麼又忍住了。
德全立馬福至心靈,腆著臉湊來,“欸瞧奴才這張嘴啊!寧大人什麼時候不好看?您說是吧,陛下~”
那張臉笑得得意又燦爛,靈性過了頭。
“……”李無廷眉心一抽,“滾出去。”
·
承天節即大承的國慶節。
各項籌備空前繁忙,地方官員也在陸陸續續入京。
寧如深忙著忙著,漸漸就忘了軒王。
就這麼忙碌地過了幾日。
在距離承天節還有五天的傍晚。
寧如深下值回了府,他剛回屋換了身常服,忽然就聽外麵院子裏傳來噗通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