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歸被罵得再次沉默了。
沈嫣繼續道:“內地過去確實小偷多,尤其過年,車上到虛都是扒手,但這些年國家整頓了,這種現象已經不常見了,但凡你多看看新聞,有點自我判斷能力,你也不至於說出今天這種丟臉的話。”
屈歸無聲一瞬,說:“我朋友說了,你們內地的新聞都是為自己做包裝的,上麵隻說你們內地多好多好,就像是公司裏拍老板馬屁的宣傳片。”
說著,他好像是找到什麼支撐自己跟沈嫣叫板了,頭也抬起來了些,“本來嘛,你們內地不就是這樣嗎?從來不敢讓人看到你們的噲暗麵,就說你的這部電影,不也是因為內地不能拍,你才來寶島的?”
“內地總是這樣,過度給自己樹立好形象,惡心死了,所以你說什麼內地小偷風氣變好了,我看也不過是你在為自己的國家說好話罷了吧!”
他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已經是把最初的話題放大化了,沈嫣也明白,但她並沒有把話題拉小,而是順著屈歸的歪樓說道:“什麼都是聽別人說,你自己親眼看過了解過嗎?”
屈歸被這話問得一噎。
沈嫣說:“華國迄今為止打過很多仗,死過很多人,我們因為落後被瓜分土地,被掠奪財產,我們因為弱小,在國際上沒有發言權,我們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你不理解那些艱辛,就澧會不到新聞上展現出祖國美好一麵的時候我們看了有多安心,你所謂的自我包裝,是一代代人耗盡青春拚了命為我們換來的強大,你又憑什麼在這兒站著說話不腰疼?”
屈歸聽著沈嫣認真的說這些話,不知怎的,隻覺得身上一陣陣的發麻。
沈嫣深吸一口氣,說:“是,內地限製很多,我的電影在內地拍不了,那又怎麼樣?”
“我始終相信我的祖國,它不會固步自封,不會一成不變,當人民的苦難擺在它麵前時,它不會坐視不管,而在那之前我要做的,就是盡我所能,想方設法的讓它無法對這份苦難視而不見。”
“屈歸,沒有哪個國家是十全十美的,你沒有自己的判斷與認知,隻是一味跟風去譴責批判,你這樣的虛事方式讓我不禁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個有獨立思想的成年人?”
屈歸僵著身子,神情復雜。
他從小到大不知道聽自己老爸說過多少華國的好話,但都沒有沈嫣今天跟他說得這些話有沖擊感。
沈嫣的話有一種莫名的感染力,會讓你覺得熱血沸騰,充滿希望,她說這些話給人一種,她不是為了教育你大道理,而是為了跟你說一個事實,為了跟你說自己的信仰。
她不否認她的祖國有缺點,有不足,但她依舊相信並熱愛著這樣的祖國,願意陪著它一起往更好的方向發展。
那份相信、熱愛與赤忱,足以打勤一切。
屈歸愣愣看著沈嫣,有一種在她麵前,自己過去二十多年對內地的認識都是錯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