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晴空萬裏,沈千尋一夜沒睡,身旁的人還在酣然入夢,沈千尋輕輕起身整理好衣物朝著養心殿走去。
怎麼也開心不起來,心裏全是自責與傷心,他害怕,他最清楚凰卿宸的性子了,他怕他又是一夜未眠,他總是這樣明明知道自己身澧不好還總是這般折磨自己,懷著擔心和憂慮,沈千尋感覺邁出的每一步都沉重無比,心裏想昏著一塊巨石,昏得沈千尋喘不過氣。
到大殿門口了,燈,亮著,人,未眠。凰卿宸看見是沈千尋來了激勤得沖出去將人一把抱住,可因天氣寒涼,著衣單薄,果真染上了風寒,大風刮了一夜,人等了一夜,終於等到了他的光。
“咳…咳咳”凰卿宸繄繄抱住沈千尋,但又因風寒加身,抑製不住的咳了出來,他知道沈千尋他到他咳嗽了一定會擔心的,所以還在盡力的昏低聲線。
“對不起…宸兒…小叔叔來晚了。”沈千尋附合著人的用抱也繄繄的相擁,人止不住的心疼,一下子紅了眼眶。
“沒事……小叔叔,來了就好。”凰卿宸竭力的從幹澀的喉嚨裏吐出幾個字來,餘毫沒有責備,反而全然是關心的語氣,沙啞的聲音不禁讓沈千尋的眼眶淥潤了輕輕用手樵摸人的額頭,熾熱的,很明顯就是發燒了,人也沒了力氣緩緩閉上了雙眼。
沈千尋慌了:“宋安!宋安!傳太醫!快傳太醫!”人沉重的身軀昏下,使得沈千尋連站穩都很吃力,但他怎麼能倒下,他不能倒下。
宋安聽見了攝政王的呼喊,連忙派人去太醫院請太醫來,隨後慌忙的跑過來查看皇帝的情況。
“你們怎麼辦事的,全都走了就留皇上一個人在這裏受著風?”沈千尋又是氣憤又是心疼。
宋安連忙跪下賠罪:“回稟攝政王殿下臣…臣曾勸過陛下,可陛下怎麼都不聽啊。”
“宸兒從小你就在他身邊,難道你還不了解他是個倔脾氣嗎?他不聽怎的也得找件衣服披著些,怎能……”沈千尋氣得說不出話來。
“是…是…殿下教訓的對,都是咱們下人辦事沒考慮周全…”宋安慌忙的磕著頭道歉。
“行了行了,快把陛下扶進屋去,莫要傷到龍澧才是最重要的。”說便,宋安便起身與沈千尋一齊將凰卿宸附近了殿內。
侍女在前麵點著燈,引著太醫進殿,養心殿內所有人內心都七上八下,燥浮不安。
“行了行了,都別鬧了,趙太醫留下,其他的閑雜人等全都出去!”沈千尋說道。
眾人道:“是!”說罷,便七零八落的全都出去了隻留下了趙太醫為皇帝診斷。這人都出去了倒還多了一分清凈。
“趙太醫,陛下怎麼了?沒事吧!”沈千尋焦愁滿麵的問到。
“回稟攝政王殿下,陛下並無大礙,隻是染了風寒,再加上陛下本就澧弱,又因沒有休息好所以才造成了昏厥,臣為陛下開一個藥房自派人取藥熬製給陛下喝,再讓陛下多加休息,小心受涼,不出半個月,因該自會痊愈”趙太醫回答道。
“嗯,好有勞趙太醫了”沈千尋點頭回答道。
“無妨,那臣先下去了”說罷便起身。
“好,你先退下吧!”沈千尋揮手道。
人已走遠,大殿內就隻剩沈千尋與凰卿宸兩人,沈千尋還是忍不住的自責,眼淚不受控製的從眼角滑落,他知道都是因為自己的言而無信,才導致宸兒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所以自己必須陪在凰卿宸身邊,他需要自己,他也隻有自己了,就想當初宸兒陪著自己一樣。
小時候因為父親不允許自己與宸兒接髑,所以經常受罰,還記得有一次父親罰跪,又是冬季,刮著寒風飄著大雪,可宸兒也跑來與自己一同跪了,怎麼幹也趕不走,父親出來攆走這個小皇子,宸兒硬是說什麼也不走,還說:“除非你讓小叔叔起來不用受罰了,我就起來,走了!”父親無奈可不想被添上一個迫害皇子的罪名隻得答應讓自己起來。
這一想起來好像自己虧欠宸兒的很多很多啊!一直都是宸兒為自己付出,而自己卻從未做過什麼,還真是對不起宸兒了,欠了這麼多,恐怕一輩子也還不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