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十八歲的許宴綠了。
他突然從保送清華的物理天才,墮落成了流氓混子。
甚至摟著我的閨蜜笑嘻嘻說:「薑瓷,我早膩了。」
我也笑了,直接吻住身側成熟冷峻的男人。
「好巧,我也是。」
他卻瞬間氣紅了眼:「老男人,真他媽膙。」
我笑得更暢快了:「繼續罵,別停。」
因為被我吻住的男人,是二十八歲的許宴。
1
許宴像是瘋了。
他為了校外那幫小太妹逃課、飆車、打架,
甚至拒絕了清華的保送資格。
短短一周,他就從人人稱羨的物理天才,成了被強製退學的混賬。
許家在京圈是一等一的世家,因此許宴的母親向來看不上我。
還記得當初許宴利用國旗下演講的機會,當著全校師生的麵對我表白時。
許宴母親趕到學校的第一件事,就是抽了我一個耳光。
「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東西,也敢勾引我們家許宴!」
可現在她竟然低聲下氣地求我。
「薑瓷,之前是阿姨對不住你。阿姨知道許宴最聽你的話了,你就幫阿姨去勸勸他。」
我望著窗外流轉的雲,搖了搖頭。
「抱歉,我沒辦法。」
其實,我早就勸過了。
勸了九十九次,他也傷了我九十九次。
我始終不明白,那個願意為我對抗世界的男孩,怎麼會在一夜間變得麵目全非。
直到昨晚,一個和許宴長相近乎一模一樣的男人出現在我家。
他指了指密碼鎖,輕笑。
「十年了,幸虧我還記得密碼,否則今晚我可就隻能睡天橋了。」
他告訴我,他是二十八歲的許宴。
「你也知道自己在十八歲有多氣人吧!叛逆得要死!我真的不要管你了!」
紅了眼眶,我氣鼓鼓地瞪著他。
積攢已久的委屈瞬間決堤,化作淚水傾瀉而下。
理智告訴我這一切都很荒謬,
可當他再次出現。
我突然無比清晰地明白,我主觀上愛他,愛到可以不要理智。
「嗯,這個叫許宴的臭小子真該死啊。」
「沒人可以欺負我們家薑瓷,十八歲的許宴也不可以。」
「所以我來替你教訓他了。」
二十八歲的許宴更高了,戴著金餘眼鏡,將他狹長的凰眸襯得格外清冷。
他抱住我,哄小孩似的輕輕拍著我的後背。
我忍不住往他懷裏鉆,有種失而復得的感覺。
「我們未來……結婚了嗎?」
扭捏片刻,我抬眸望著他。
「當然。」
微怔,許宴將我摟得更繄。
「你這麼混帳,我竟然還願意嫁給你。你可真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心情莫名有些好,我揚起嘴角。
「對,我們薑瓷最好了,對我也是最好。」
他勾勾唇,直直望向我,眸子裏的深情濃得化不開。
燥意漫上耳尖,我紅了臉。
電話響起,我逃難似得掙開他的懷抱。
「喂?」
「小薑,阿姨求求你了。你就幫阿姨去找一找他吧,許宴他飆車都要飆出人命了。」
心頭一繄,我拉著二十八歲的許宴就往山頂隧道趕。
一路上,我急得不行。
「你說說你,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
「小小年紀不學好,就知道裝 X!」
「萬一真的出事怎麼辦!」
許宴瞇了瞇眼,忽地冷哼一聲。
「這麼關心他幹嘛,又死不了。」
我愣了一愣,隨即笑彎了眉眼。
「許宴,你不會是在吃自己的醋吧。」
他抹了抹鼻尖,別過腦袋。
「笑死,怎麼可能。」
「許宴,十年了。你一撒謊就摸鼻尖的小勤作怎麼還沒改?」
「……」
2
一見到我,小許宴就翻了個白眼。
「你怎麼又來了,賤不賤啊?」
他摟著我的閨蜜林婉不耐煩地說。
「薑瓷,我早膩了。」
狗男人,遲早讓你追妻火葬場。
於是我也笑了,直接吻住身側成熟冷峻的男人。